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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黃鼠狼怪譏諷一笑,「容容她雖是你們的女兒,可也是人不是傀儡,她有自己選擇自己人生的權利,但你們不過是想要,事事都順著你們的女兒罷了!」
李員外越發的惱火,「你一個妖怪懂什麼,我們是她的生養父母,所做的都是為了她好!」
「說得好聽。」黃鼠狼怪抬起下巴嗤之以鼻。
「你!」
一旁的賀雲輕忍不住勸架道,「哎,你們不要吵嘛,我覺得我們可以坐下來喝杯茶,心平氣和地把事說清楚,再想想如何救李姑娘不好麼。」
「……」在場所有人一致面無表情地望向他。
賀雲輕頓時尷尬地抓抓頭,擠出笑容,「呵呵,當我沒說。」
燕君義冷漠著臉,看著黃鼠狼怪開口,「自古人妖不能相戀,你與她在一起,也只會害了她,難道你這樣就是對她好?」
黃鼠狼怪冷冷一笑,毫無懼意,「那又怎樣,大不了我陪著她一起到奈何橋。」
「你修得妖身,不加以修煉,出來害人性命便已是罪不可赦。」燕君義潑去一道冷水,說出利害關係,「到了陰曹地府,你必定要受到懲戒才得輪迴。可李家小姐,你想讓她孤零零在奈何橋上一直等你千年百年嗎?」
話一出,果然讓黃鼠狼怪一怔,眼裡流露出複雜神色,許久默默地低下頭。
「道長,求你現在把它殺了!沒有它,我女兒一定會活過來的。」李員外說什麼都無法容忍女兒和這種妖怪一起死。
「等下!」這時,本是昏迷的李月容只著褥衣褥褲,就拖著羸弱的身子一路趕來。
「女兒!」李夫人看她醒來,激動得奔著她。李員外亦欣喜地上前。
「爹,娘。」李月容喘著氣偎依在自己娘親懷裡,低低地叫了聲。
「容容!」聽到她的聲音,黃鼠狼怪猛地抬起頭,一人一妖目光相對,如有說不盡的話語。
李員外一陣不舒服,扯過女兒,「月容,爹知道你是被妖怪迷惑,等道長殺了他,我們舉家離開風停鎮,重新開始。」
哪知,李月容推開他們,跨到黃鼠狼怪身旁跪下,撐著搖搖欲墜的身子,哀求道,「爹,娘,是女兒不孝,女兒和黃郎是真心相愛的,望你們成全。」
「容容。」黃鼠狼怪一眼深情地望著她。
「什麼?!」王員外氣得跺腳,「家門不幸,家門不幸,我怎麼生了你這樣不知廉恥的女兒!」
李夫人抹著眼淚,「女兒,你讓為娘如何說你是好。」
兩道痛苦的淚水,順著李月容白皙的臉頰流下來,她微張著泛白的唇,抖了半響,才下定決心道,「女兒從小無任何所求,只願今生能與黃郎相伴,若爹孃不願成全,便當從沒有生過女兒。」
「唉!」李員外看著養育十幾年的女兒,用力一拍大腿,重重嘆了口氣,兩眼淚花仰頭喊道,「老天啊,我到底造了什麼孽?!」
李夫人傷心得搖著頭,問道,「女兒,你真的為了……它,連爹孃都不要了嗎?」
「是……是月容對不起爹孃的養育之恩,月容給你叩頭了,求您們放了黃郎吧!」李月容俯下身,只是身體太過虛弱,一抬起頭就要倒下。
「容容!」黃鼠狼怪見她支撐不住,急急跪到她身前用後背給予依靠,眸裡露出一絲悲痛,「沒有你我又如何獨活?」
「黃郎……」李月容靠在他寬闊的背上,淚中帶笑,「你為何離開那麼久,我以為你不要我了。」
「沒有!」黃鼠狼怪馬上道,「我本是到了南極之地,為採來千年的雪蓮治好你,可是我尋了許久也沒有找到……哪怕回來卻沒臉來見你,只敢每日在外面偷偷看你……當今晚發現你閨房亮著燈,本以為你沒事了想來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