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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式絕招不能見效，博爾朮雙手一按，躍身站上馬背，右腳立鞍，金雞獨立，跟著居高臨下，別上三箭猛射過去，接連拉弓滿月三次，力道卻一次比一次強上少許，鐵箭追及哲別時，竟不分先後，平行地織成九宮圖，如撒網般覆向哲別，見博爾朮箭勢兇猛，在直線上避無可避，哲別拼命催馬旁閃，馬匹拐彎跑成一條曲線，躲過兩波，才奔出百步，箭網又到，這次卻是十六支箭，哲別躲過九箭，擊飛兩箭，還有一箭漏網，勁射向馬頭，擊引不及，情急之下，挺起左臂硬接了下來，噗的一聲，箭身入肉大半。

突然見得哲別左臂中了一箭，身子微晃，持韁不穩，蒙古兵齊聲歡呼。博爾朮大喜，正要再射一輪，結束哲別性命，伸手往箭袋裡一抽，卻摸了個空，原來剛才一輪連珠急射，竟把鐵木真交給他的羽箭都用完了。

趁著博爾朮一時失神，哲別忍住左臂用力撐弓的劇痛，嗖的一箭，響聲破空嘶厲，羽箭呼哨著擊中博爾朮後心。旁觀眾人驚叫起來，但未見博爾朮倒下，哲別卻因左臂扯痛，一時失力，從馬匹上跌落下來，連打了好幾個滾才停歇住，入臂的鐵箭斷成兩截，人早已暈死過去。博爾朮中箭，胸前一陣劇烈鑽痛，箭矢卻不入體，耗完勁力後自然落地，奇怪之下，伏身下馬順手將箭拾起，一看之下，那箭頭竟是被哲彆拗去了的，原來是手下留情。

博爾朮拿著箭桿跪伏在鐵木真跟前請罪，心中慚愧不已，自己佔盡優勢，倒讓空弓的哲別反敗為勝。剛才鐵木真見博爾朮背上中箭，心裡一陣劇烈悲痛，自己的一時衝動，折了一名生死相與的兄弟，待見博爾朮竟然不死，不禁大喜若狂，哪裡還想得怪罪與他。對手下留情的哲別也是感激莫名，急命親侍隨從，上前救扶下哲別。

不多時，哲別在鐵木真隨從一番照料下悠悠醒來，不領情地推開隨從，掙扎地走到鐵木真跟前說到：&ldo;哲別向來不饒敵人！剛才這一箭是一命換一命！&rdo;聽哲別如此說，鐵木真毫不猶豫地答應到：&ldo;好，大家別比了。博爾朮是我兄弟，他一命換你一命大是值得。&rdo;哲別截言道：&ldo;不是換我的命。&rdo;鐵木真有些訝異到：&ldo;甚麼？&rdo;哲別指著站在屋門口觀望的郭進，說道：&ldo;換他的性命！求大汗別難為這孩子。至於我，&rdo;哲別眉毛一揚，道：&ldo;我射傷大汗，罪有應得。博爾朮，你來吧！&rdo;便要取回弓馬重新再戰。

所謂惺惺相吸，博爾朮雖說敗於哲別手裡，在兵士面前失了顏面，但卻敬服哲別的本領，聽得失了戰力的哲別還要再鬥，連忙搖頭擺手道：&ldo;博爾朮敬重你是個英雄，先前鐵箭對空弓已是不該，安能再趁你傷重，謀你性命。不可！不可！&rdo;

第三十九章 投效（上）

鐵木真是個重英雄識英雄的人，哲別的兩番神勇表現，早已讓鐵木真傾心不已，沉思著怎麼收服旗下。趁著事情的轉機，開口對哲別說到：&ldo;先前我見這孩子不同常人，臨危不懼，早就喜愛這孩子的風骨，是我鐵木真要保這孩子一命，你哲別的一命我鐵木真也保了！&rdo;

哲別本以為自己險些射殺了鐵木真，定是必死無疑，不想鐵木真如此愛惜自己，不計仇恨，胸襟寬大，不禁折服傾倒，奔將過來，跪倒在地，指天為誓：&ldo;大汗饒我一命，以後赴湯蹈火，雖死如願。橫斷黑水，粉碎岩石，扶保大汗。徵討外敵，挖取人心！叫我到哪裡，我就到哪裡。為大汗衝鋒陷陣，賓士萬裡，日夜不停！&rdo;

鐵木真滿意地哈哈大笑，道：&ldo;好好，以後你跟著我罷！不過先前對敵，你傷過我方勇士，為免兵將不服，你可願意從十夫長做起。我鐵木真相信，以哲別的本事，不用多時，必能獲取不輸於&ldo;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