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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聞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這還是他的妹妹嗎?既然事已至此,倒也不算是壞事。滿兒都說了要負責,索性順水推舟。
「謝兄,實在是對不住。我們榮歸侯府在聖都城還算是有些臉面,算起來也不會辱沒你。日後你嫁到我們蘇家,我們一定不會虧待你的。」
蘇離當時就笑了,這話也只有她哥說得出來。她好整以暇地看著謝讓,這混蛋不是愛演戲,這下看他怎麼演。
謝讓也在看她,不是那種光明正大的眼神,而是類似受氣的小媳婦模樣。最後委委屈屈地嗯了一聲,算是應了。
所以外面的傳言有一句話倒是說對了,她和謝讓就是私定的終身。
謝讓的毒解了,從側面印證了她就是葉家的後人,她的母親就是葉南星當年生的那個孩子。
杜沉香和杜氏正在家裡等訊息,女兒一早進宮後,她的心裡就不太踏實。說不出來是心慌還是意亂,一直提著心。
等宮裡派人去傳旨,說趙太妃娘娘宣她進宮時,她腳下先是一軟。塞了銀子向那傳旨的太監打聽,什麼也打聽不出來。
她忐忑不安地進了宮,一進趙太妃的宮殿就覺得氣氛不對。所有的宮人都站在外面,看她的眼神十分微妙。她還看到了霍家那位新認的嫡女,對方對她投來一種十分同情的目光。
這下她更擔心了。
誰不知道趙太妃最近寵著霍家這位嫡女,聽說還有意撮合對方和四皇子。四皇子突然和他們榮歸侯府結了親,縱使過了明路,只怕太妃娘娘心裡還窩著火。
她深吸一口氣,暗忖著如果太妃娘娘真要怪罪,豁出她這條命她也要為女兒頂著。誰知她才進了殿,連太妃娘娘的樣子都沒有看清楚,就聽到太妃娘娘命人給她搬凳子。
「你懷了身子不宜站著,趕緊坐吧。」
太妃娘娘的聲音很溫和,她瞄見女兒就站在太妃娘娘身邊,看上去和平時一樣,心裡略略安了一些。
謝了恩,堪堪挨著凳子邊坐下。
這時她聽到太妃娘娘溫和地問她懷了幾個月,懷相如何,吃得如何,可有害喜,她一一回了。然後她又聽到太妃娘娘誇她長得有福氣,還誇得教女有言。
她雲裡霧裡地受著這些誇獎,心裡直犯嘀咕。
算起來葉南星真正的年紀比杜沉香要小許多,她對女兒所有的記憶都是一個嗷嗷待哺的小嬰兒,那麼的綿軟弱小,彷彿養不大似的。
面對一個比曾經的自己還在年長十幾歲的女兒,葉南星的心情說不出來的複雜。那種惆悵失落和遺憾自責,只有她自己知道。
她在山裡長大,一朝成為太妃之後處處學習,生怕被人看出端倪。對於宮裡的繁文縟節,她學得挺快。但對於與人打交道的事,並非一夕之間就能融會貫通。
相比女兒,她感覺自己和外孫女更親近。可能是她和外孫女有著類似的離奇經歷,還有可能是因為外孫女給她的感覺更像師姐。
如果師姐還在就好了。
一想到師姐,她眼眶微紅。
那日師姐讓她藏好後交待的話她一直記得,師姐說齊公子有苦衷,如果自己回不來,讓她跟著齊公子走。什麼都不要問,努力活下去就好。師姐還說萬事皆有因果,那些因果和她沒有關係。
當時她不明白,後來聽了齊公子說的那些話她才知道,原來所有的一切正如師姐說的那樣皆有因果。
她和齊公子認識的時間不長,男女的情愛在親情和生死麵前慢慢褪色。在那些無望的等待中,她隱約生出了幾分怨恨。
她怨恨自己愛上了齊公子,如果那日在鎮上她沒有多事,沒有被齊公子的氣度長相所迷,就不會為對方指路,更不會和對方認識,也不會讓對方查到師姐的身世。如果一切都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