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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餘副總管,哦不,是,小哲子!”小春子很機靈,在這樣的世界裡他的機靈不愧為一種聰明的自保,他最大的特點是無論何時何地,永遠不反駁任何人的任何事——錯與對,是與非。
而我遠遠沒有他那種被生存磨練出來的聰明,因為我有大部分時間在憤怒,在反駁,在咬牙切齒。
“小哲子,你看,你這牌子多精緻。上好的和田玉雕刻成展翅的雄鷹,又將一個哲字巧妙的融合進去,下面還吊著紅色的穗子,多氣派。這整個東廠啊,算上你這塊總共才四塊一等太監的牌子。”小春子不無得意的說道,“能伺候小哲子你,也是我小春子的福分!”
當他樂呵呵地拿起代表我身份的名牌欣喜地叫喚時,我又開始兩眼漠然而茫然,我總是用自己的死氣活樣給別人製造麻煩。“這雄鷹那裡看出來氣派?充其量也就是個鷹犬的意思。再怎麼風光還不是東廠的走狗!”
我在給別人製造麻煩的同時又會產生一種自以為是的聰明,這是從古到今所有知識分子都避免不了的魔障——小聰明。當想到“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時,我又繼續說道,“你說一共有四塊一等太監的牌子,那另外三位一等太監都是誰啊?”
“一等太監首領是太監總管葉雨卿葉總管,第二位是肖初平肖副總管,第三位是崔新旺崔副總管!聽說他們三個個個武藝高強,我倒是沒見過,聽其他人說的!”小春子不無欽佩地說道。
“他們個個文能提筆安天下,武能騎馬定乾坤,而我一無是處,慚愧啊!”我自怨自艾道。
“小哲子能受到廠公賞識,定是有過人之處!”一個機靈鬼正在給一個討厭鬼找臺階下,於是我理直氣壯地沿著那個“臺階”爬了下來。
“恩!有道理!”——餘思哲,你臉皮好厚!
曹正清把我留在東廠還掛上這麼高的頭銜,以那個人深沉的心思,我就算削尖了腦袋,恐怕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人的激憤通常始於口水也終於口水,一臉陰鬱的我是其中最大的一泡口水,為了讓自己擺脫口水的命運,我終於停止了在這個問題上過多地糾纏下去。曹正清的心思,總有一天會知曉。
於是我岔開話題問道,“我這個一等太監今天有哪些節目安排呢?小春子。”
小春子謙恭地答道,“廠公吩咐了,這幾天讓奴才帶小哲子四處走走熟悉環境!”
等我打扮妥當,一照鏡子,鏡子中竟出現了一個清秀的少年郎——唇紅齒白,神采奕奕,一米六六的身材穿上厚底的官靴,更加的高挑挺拔。再加上一身米色長袍,配上同色系的腰帶,外頭再套一件暗紅的罩衫。
峨冠博帶,玉樹臨風,反倒萌發著幾分中星的美。
我自認為長得還算順眼,但是在現代,一到美女窩裡,就像芝麻掉進綠豆堆,徹底被淹沒了。反倒是鏡子裡的這個我更讓人過目不忘。
一切準備妥當,我把膝上型電腦裝進一個小布袋子,往身上一跨,神采飛揚地大喊一聲,“出發!——”。
剛出大門,迎面三個男人。一打眼就知道是不好惹的角色。我認識其中一個,崔新旺!
第18章 東廠賤客
小春子見到那三人,頓時臉色煞白,戰戰兢兢作揖道,“奴才給總管大人請安,給兩位副總管請安。”
來人竟是東廠總管葉雨卿,副總管肖初平和崔新旺。今天是什麼日子,東廠三走狗一起駕臨,我簡直受寵若驚。
站在最前面的男人就是葉雨卿,五十多歲年紀,兩鬢微白,中等身材,冷黃臉,雙目炯炯有神。他右側的是肖初平,二十七八的模樣,額頭長著一顆美人痣,臉上卻是寒氣逼人。左側的是崔新旺,這廝空長了一副好皮囊,卻是一肚子壞水,像極了金/瓶/梅里單立文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