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賭坊來客(第1/2 頁)
是夜,孤牙月。
漠川城外,城衛軍前哨據點,地上倒伏屍體一片,幾名死相悽慘的城衛軍胸口處,還在不停流出汩汩鮮血。
而距此處不遠的樹林中,兩名負傷城衛軍正互相攙扶,步履踉蹌逃竄。
而他們身後,一襲墨色夜行衣,黑紗掩面的人,正腳踩枝幹,不緊不慢,負手踏空而追。
其中一名城衛軍似乎傷勢過重,一個不穩,重重摔倒在地。另一名見狀,急忙蹲下環其肩臂,努力將其扶起。隨即神色慌張的回頭望了一眼身後,緊張地說道:“馬上就到城門了,再堅持一下!”而那重傷軍士嘴角扯起,露出一個苦笑:“我不行了,你快回去,將此變故告訴萬統領!”
那傷勢雖重但尚能行走的軍士,猶豫片刻後,只得無奈放棄自己的隊友。他正欲起身離去,背後卻傳來了,那黑衣人冷漠的聲音。
“你們,誰都走不掉!”
見此,那重傷軍士右手摸起身邊長劍,刺土為杖,顫巍著站立,他要以身化牆,為隊友的逃生傳信,爭取片刻光陰。
“倒是個硬漢!”
那黑衣人一個閃身便來到了那重傷軍士的側身,抬手化掌為拳,對其一擊斃命。之後,他又以同樣的方式了結了沒逃幾步,往城中傳信的那名。而他剛才所站立的地方,還留著一個虛影,一切動作都在片刻間完成,可見其速度之快。
“無......無虛步.......你......你是......你是......"
那軍士話未說完,便吐出一口鮮血,緩緩倒地,臨死前,仍舊一臉的不可置信。
這幾日的漠川城,有點兒熱鬧。
因為鶯歌會舉辦在即,城中多了些生面孔。他們來自三洲四地一十二水,且都是受傅家所邀,前來觀瞻盛會的貴客。
而所謂三洲四地一十二水,其實是地位齊平,同屬於景陽王朝的屬地。
但漠川城,似是與他們不同。雖同在景陽王朝境內,但漠川無需朝貢,不繳賦稅,刑令自定,還可自備守軍。城雖不大,地位卻不低,難怪有些屬地願意爭相與這傅家、與這漠川交好。在漠川,說傅守恆是這漠川的土皇帝,可一點兒也不為過。
但也有瞧不上的,這桓洲便是如此。往年漠川每逢盛會,都會向這桓洲發出邀約,但這桓洲,從不派人前來,就連前去傳信的使者也全都被那洲主桓超雄罵個體無完膚,無一例外。
但這次,桓洲竟然派人前來了,倒著實令人意外。
既然提起桓洲,就不得不說說桓洲洲主桓超雄。
這桓超雄曾替景陽大帝東討西伐,南征北戰,立下汗馬功勞。大帝為褒其功績,取其姓更一洲之名,封那桓超雄為一洲之主。這桓超雄有二子二女,其中屬這二子桓幼松年歲最小,也最敗他桓超雄名聲,最不受他桓超雄待見。
他不學無術,紈絝橫行,不勝酒量卻經常混跡於酒樓,逢賭必輸卻經常出沒於賭坊,在桓洲百姓眼中,這桓幼松啊,不過是個有錢有勢的傻子罷了。
巧了,桓超雄此次還就讓這個”傻子”前來,與各道共瞻這漠川盛會。
漠川城,西市一家賭坊內
賬房打量著自己眼前的一老一少,笑眯眯地問道:“二位瞧著有些面生啊,應該不是我們這兒的常客吧?”
這一老一少正是桓洲洲主桓超雄二子桓幼松與其隨護。
只見那桓幼松扔給賬房一塊玉佩,不耐煩地說:“別廢話,快折!”
牌桌上,桓幼鬆手中用玉佩折來的籌碼已經輸盡,而他周圍的賭客們正催促他。
“開啊!趕緊的!快開!”
桓幼松看了一眼自己旁邊的隨護,那隨護面無表情,一臉冷意,目不斜視地盯著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