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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左臂變撐為推，緩緩的將身體翻過來。躺在地上，臉上略帶痛苦，剛才的動作顯然觸動了右臂的傷口。但是這時候斷掉的右臂和鼻樑已經不是什麼值得關心的事情了。

刀疤老三躺下來，左手輕輕的撫摸著身下的地毯，感受著鬆軟舒適。他很奇怪，這麼多年來，他都沒有在意過這件事情，而這時才感覺到，躺在上邊，很舒服，不由的想要誇獎一下當初負責買地毯的人。轉念又想到，自己眼下成為階下囚幾乎已經是定局，還有什麼機會去誇獎他們呢。

他自嘲的笑了笑，牽動了鼻腔的傷口，“嘶”的抽了口涼氣。

李劍銳雙手握住97式手槍，指著刀疤老三的腦袋，看著這個滿臉血跡的人，問道：“你就是刀疤老三？”

聽到問話，刀疤老三呵呵乾笑了兩聲，答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聽到刀疤老三的回答，站在李劍銳身側的劉雄飛心中火冒三丈，衝上去一腳就踢在他的腰間，動作快的李劍銳想拉都拉不住。

“日尼瑪！這裡只有我們問的份，什麼時候輪到你問我們了！臥槽！”劉雄飛說著，有提起腳，想要再踢下去。被李劍銳扯住胳膊，用力拖開了。

李劍銳把劉雄飛交給劉漢東，說道：“看好他！”

說完就轉身看著刀疤老三，繼續問道：“你是誰，你做了什麼，你心裡最清楚，我們也清楚！”

“是田全忠派你們來的？真是好大的面子啊，連軍隊都動用了，哈哈！真看得起我這幫混混了，至於嗎？”刀疤老三說出這段話，覺得胸口的悶氣消散了不少。

李劍銳面無表情，問道：“不久前，你搶了一車軍火，藏在哪？”

刀疤老三這才明白，自己搞錯了，來人的目的不是抓他也不是殺他，而是來找軍火的。他心中頓時懊惱不已：太風光，最近太風光，竟然撞到了鐵板！這時候否認，是肯定不行的，軍人們既然敢大張旗鼓的包圍nj商業中心，顯然已經掌握了一定的線索。說實話，不是不可以，可是憑什麼呢？彷彿靈光一閃，刀疤老三找到了自己的救贖之路。

他說道：“是有這麼回事。不過當時可不是軍隊押運，所以我都是稀裡糊塗的。手下人回來告訴我，弄了一批軍火，我當時沒在意。後來一看，才知道是整整一個集裝箱。而且是你們內部偷運出來的。”

然後他看著面前的年輕士兵，李劍銳雙手用力握了握槍柄，在聽到他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瞳孔縮了縮，那是憤怒，還有無奈。這些年來，刀疤老三混跡於有頭有臉的富商還有政府要員之間，察言觀色的水平可謂日近千里，早已不是當年躲在黑巷裡等待砍人的混混可比。

環境使然，當他進入這個圈子才知道，砍人實在是太低端了，而這些所謂的上流人士，只需要動動嘴皮子，就能殺人於無形。

李劍銳現在很憤怒，也很無奈：如果不是顧小川做出火燒軍械庫的瘋狂舉動，那還用得著大費周章。他的感覺就像是聽說自己的女人給自己帶了綠帽子一般，恥辱！但是偏偏他現在還要和姦夫要證據，天大的恥辱！顧小川，就是軍人的恥辱！

顧小川卻不是這麼想。站在玻璃窗前，他看著第二批調查員進駐，身後一群荷槍實彈的戰士尾隨著。耳邊，手機中的《歡樂頌》已經唱了一遍，他才按下接聽鍵。

“中央調查組三小時後到！你要好好配合，別耍脾氣，知道嗎？”他父親的聲音帶著疲憊在手機的另一端說著。

顧小川嘴角露出了微笑，一言不發，拿著手機的右手緩緩垂下，按下了掛機鍵。

他不知道身在bj的父親已經答應了交換條件，明年就會卸任軍長的職務，此刻正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拿著一瓶二鍋頭，凝在他掛機的那一刻，聽著手機裡的“嘟嘟”聲。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