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真章(第1/2 頁)
老太太與桃夭說著天香樓的菜品風景,桃夭應承著:“老太太也去過天香樓?”
老太太含笑道:“那都是你們年輕人去的地方,我倒是不曾去過,只是去西湖遊湖的時候,坐船總能瞧見,路過一番,如今既然有了這番淵源,往後若是得了空閒,也可以過去吃吃酒,賞賞景。”
桃夭聽著老太太似閒話家常,又似意味深長的話,卻只應著:“天香樓的菜品風景極佳,若是老太太得閒了,常來常往的,我想天香樓的大爺和大奶奶必然也都歡喜得很。”
兩人似是熟絡,又似打啞謎似的說著話,也算用過了午膳,老太太早早放下了筷子,桃夭原本就是個出去做客就總吃不飽的性子,看旁人吃,自己便吃兩口,主人家放了筷子,她從來都不肯多吃一口,便也只道已經飽了。
老太太這才邀著桃夭一塊往後院散散步,消消食。
桃夭應著扶著老太太,卻由老太太一路引著她,給她介紹楚家的花園子,又問她上回楚平領著她都逛過哪裡了,將楚平沒有帶她逛的都逛了一遍,兩人這才在流觴亭停了腳。
連翹並沒有跟著,卻早早的就在流觴亭擺好了桌椅和果盤,供兩人歇腳。
見桃夭扶著老太太往這邊來,連翹上前扶著老太太在她素日裡愛的躺椅上歪了,便給桃夭上了一盞蜜羹,便遠遠退了下去。
這兒寬敞空曠少人,若有什麼人要過來,老遠就能瞧見,比隔牆有耳的屋裡更適合說些隱秘事。
桃夭見到了這裡來,老太太也終於不再跟她打啞謎,只道:“前些日子我聽平哥兒說,錢家惹上了一些麻煩。他給和了個稀泥。”
桃夭聞言卻只是低頭默默喝蜜羹,並沒有應答。
只聽老太太繼續道:“這些孩子們,不知道個輕重深淺,胡亂攪和了一通,最後,還不是得他祖父出面,請人家好好吃了個飯。這事才算了了。
可是,這吃飯的時候,那邊的人卻問起了,那日在錢家還有一位姓桃的姑娘……”
桃夭喝蜜羹的手略微滯住,她的心也跟著提了起來,她不曾想,六門的人那日竟然還會留意了自己。
自己已經儘量不出頭,不說話,不惹事了,沒曾想那些人竟然心細至此,連自己的身份出處都去調查了嗎?
老太太似睡非睡得歪在踏上,睨著桃夭臉上一閃而過的慌亂,這才緩緩道:“那邊的人似是留心得很,他祖父卻給應承了一聲,說不是旁人,是我們家平哥兒未過門的新婦。”
桃夭手裡的蜜羹一抖,勺子與瓷盅碰觸輕微的響聲,桃夭終於放下了自己手裡的蜜羹,抬頭看向了老太太。
老太太卻只緩緩道:“平哥兒的母親這兩天就回來了,提親的事我原本是打算直接與邵太太和陳家大奶奶商議的,可是,思忖再三,既然你在杭州,便想著還是先來與你通通氣。
生怕楚家的有些意思,邵太太一時半會與你說不明白,再平白生了誤會就不好了。”
桃夭聽了這話,心頭卻突突得跳,好半晌才穩住了心神,道:“老太太厚愛,桃夭只怕自己擔當不起。”
老太太聽聞了這話,臉上的神色卻並沒有什麼起伏,只是繼續道:“你怎得是這副模樣?當初,他祖父在酒席上說了這話,那邊的人聽了,卻歡喜得很,還送了一百金做恭賀之禮,讓辦喜事的時候,不要少了他們一杯喜酒吃。”
這話裡隱隱有逼宮之意,桃夭卻不肯退讓,只起身給老太太行了一禮:“老太太錯愛,可我卻總記得父親從小教給我的一句話,‘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
老太太聞言卻只緩緩睜開了眼睛,盯著桃夭道:“丫頭,你這話用錯了,如今並不是立不立於危牆之下的事,而是你的半邊身子已經陷入流沙之中。
若是此時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