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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彌淡然一笑，起身：&ldo;你對她沒有信心。&rdo;蒲牢大吼：&ldo;這與信心無關！你要她在虛無裡放棄自我、重塑自我，那是說說就能做到的嗎！但凡有個萬一，她會永遠離開我！&rdo;

&ldo;自然不是說說就能做到的。&rdo;傑彌說，&ldo;我曾經也站在你現在的位置過，我曾經也這樣無助地嘶吼過，我曾經也像你一樣怨天尤人地哭喊過。&rdo;蒲牢怔住，呆滯地仰起臉，彷彿能看到傑彌眼裡熊熊燃燒的火，傑彌道：&ldo;所以我向前走了一步，站到了和她一樣的位置。&rdo;

&ldo;和她一樣的位置？&rdo;

傑彌指著空洞閉合的方向，說：&ldo;你也可以像我當年一樣，陪著她，一起去，咬破舌頭，不過一嘴血味，斷下頭顱，不過一道碗疤，天昏地暗地在她背後哭泣，何不沉默地為她和死亡戰鬥？&rdo;

蒲牢兩腿發軟，撲倒在光帶上：&ldo;戰鬥？我只會拖她的後腿罷了……&rdo;

傑彌溫柔道：&ldo;他人身後之人，已經輸了膽魄，還要輸了信任嗎？&rdo;&ldo;對不起。&rdo;&ldo;這句話不應該對我說。&rdo;&ldo;是。&rdo;

傑彌牽起她的手，招來白狼，抱著她騎上去，道：&ldo;我答應過小緒要保護你，這段時間你就放心跟著我好好休息。&rdo;蒲牢止不住地抽吸：&ldo;謝謝你，謝謝你……&rdo;

傑彌安撫她兩句，驅著白狼在混沌的星光中奔跑，道：&ldo;人的每一句感謝，都承載著對應的力量，對應著一份等量的代價，拜託他人時先要權衡自己是否有償還的能力，接受他人恩惠時也要明白自身的價值，計算日後如何歸還。&rdo;

蒲牢問：&ldo;使徒告訴我這些，是問我何時償還您的恩情嗎？&rdo;

&ldo;不。&rdo;

&ldo;那是……？&rdo;

傑彌道：&ldo;是要你明白感恩之心的分量，森羅永珍的法則是守恆的，所以今後你所做的每一件事都要深思熟慮，能靠自己的，決不憑依他人，如此以往，才能擺正自己的身形。&rdo;才不會哀哀慼戚，終日感傷自身的弱小，自暴自棄地蹉跎下去。傑彌輕輕吐一口氣，她也曾是造世裡卑賤的造物，所以她明白，有時候強大所需要的不僅是力量，還要一顆冷靜的心。

沒有誰要求你一定要和誰比，到了最後，不放過你的一定是你自己。

蒲牢小心翼翼坐在傑彌背後，詢問她：&ldo;使徒大人，你把空洞的時間設定為一百年，我們在外界需要等候多久？&rdo;傑彌說：&ldo;兩個月。&rdo;蒲牢不安地低頭。傑彌說：&ldo;這段時間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事，也可以跟在我身邊，你有什麼想法嗎？&rdo;蒲牢陷入思索：&ldo;我……&rdo;

傑彌等候她的回答，蒲牢說：&ldo;我想回客棧，等龍兒出來。&rdo;傑彌輕嗯一聲：&ldo;好，我會給你做上造世管理者的記號，普通造物將會失去對你存在的感知，你安心，不會有人傷害你。&rdo;

&ldo;使徒大人，您這兩月裡有什麼安排嗎？&rdo;

傑彌撫摸白狼的頸毛，道：&ldo;等會長的訊息，然後見見新上任的遙塔天師，交待他和上任塔主交接要注意的事情。&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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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絮置身於模擬的虛無中。

虛無不僅是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