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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絮問她：&ldo;那我什麼時候成年？&rdo;

蒲答道：&ldo;拋開蛇、蛟、螭、虯、虺那些修行的不算，正血龍種成年一般需要一百三十年。&rdo;

阿絮一驚，身子盤在一起，立著腦袋傻傻望著她：&ldo;我能活那麼久？&rdo;

&ldo;當然，還沒有龍是老死的。&rdo;蒲微笑著點頭。

一百三十年啊……那是個什麼概念？還是有人活到過那麼長吧，可是很少，但阿絮要活到那個時候才能成年，是不是意味著她一直都是一個小孩的樣子呢？

這時候蒲又說了：&ldo;但是你的情況比較特殊，所以我也拿不準……&rdo;

&ldo;為什麼我就特殊？我到底有什麼不一樣？&rdo;阿絮敏銳地捕捉到其中的不同，總覺得裡面有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

沉默少許，蒲略加思索才開口道：&ldo;我也不知道，你的情況很奇怪。我找到你的時候你還在媽媽的肚子裡，而你把你生下來的女人卻是一個人類。&rdo;

原來媽媽還是生下她的媽媽，阿絮稍微鬆了口氣。

蒲說：&ldo;我本以為那個女人會產下一枚龍卵，可沒想到生下的你是一個人類嬰兒。&rdo;

&ldo;我沒有蛋殼嗎？&rdo;

&ldo;沒有……&rdo;蒲不自覺地摸摸額角，看樣子阿絮就記得蛋殼的事了。

阿絮也沉默了。

蒲輕輕嘆口氣，漂過去摸摸她的頭，&ldo;你生下來就是人的模樣，我也驚訝了很久，但你的確是龍，嘴裡銜著一顆小小的珠子，也就彈珠那麼大，我給拿走了，直到後來才還給你。&rdo;

&ldo;所以實際上我就是一個怪物，對嗎？&rdo;阿絮忽然抬起腦袋看她，兩隻眼睛鮮紅鮮紅的，內裡金色的豎瞳映著幽幽的光，&ldo;既不是龍，也不是人，就是一個怪物。&rdo;

&ldo;不是的。&rdo;蒲把她的小腦袋抱進懷裡，&ldo;可能你誕生的過程有些不同，但你就是我唯一的同族，整個世界就只剩下我們兩個了。&rdo;

哎，這樣也好，阿絮想，雖然不人不龍的，但至少媽媽還是媽媽，家人還是家人，蒲也還在她的身邊。

蒲放開她游到一邊，說：&ldo;你試試看化人形，對你來說應該很簡單。&rdo;

&ldo;唔……嗯。&rdo;阿絮點點頭，閉上眼回憶從人一點點變成龍的樣子，找到那種感覺，從腹部裡散出一團氣，遊走在四肢百骸，然後慢慢滲進皮肉裡，接著鱗片軟化，脫落，露出柔嫩的肌膚，骨骼收縮，漸漸恢復人形。

蒲看著她滿意地點點頭，&ldo;很棒。&rdo;

&ldo;秋寧！&rdo;阿絮光著身子撲過來，猛地栽在她身上。

兩具柔軟的身體緊緊貼合在一切，蒲不禁嘆道，在她還不能完全龍化的情況下，阿絮還是保持人形比較好……

蒲說：&ldo;我去給你找身衣服，帶你出去轉轉就回去，你還要上課呢。&rdo;

阿絮卻有些詫異：&ldo;那麼急著回去？我以為你會讓我留在這……&rdo;

其實蒲本來也是這麼想的，可為了長遠考慮，還是準備先在人界呆著，另外，她還想調查一些問題……

蒲說：&ldo;如果真要離開人界，我也不會帶著你留在夢裡。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