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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現在,還是未來,我只愛你。」
祝政無聲嘆了口氣,表示被她說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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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潔六月出了新歌,風格跟以往大相逕庭。新歌出來,紛紛佔據幾大音樂平臺新歌榜首。
詞曲依舊是她本人親自操刀,不過中間發生過一個插曲。
那天晚上她洗完澡去書房找她第一版本歌詞,不小心翻到一封信。
封面寫著「致關潔」三個字,關潔認出是祝政的字跡,想都沒想,直接開了信封。
a4寫了整整兩頁,字跡潦草,有些語句邏輯不同,可見寫信的人當時的狀態並不好。
信件內容如下:
【今2020年3月25日,凌晨三點二十一分,天陰。
我不知道你是否會看到這封信,也不知道你什麼時候看到。這封信寫在你睡覺後的一個夜晚。
我有很多事要與你交代,卻又不知如何出口,只能透過寫信的方式告訴你。
這是我第一次寫信,多少有點侷促,也不知如何開頭,姑且原諒我這樣囉嗦。
如你所見,我生在一個鐘鳴鼎食的家庭,從小吃穿不愁,能用錢滿足的都不是事。
外人眼裡,我肆意妄為、橫行霸道,想做什麼便做什麼。
卻不知,我得到的每一件禮物,都是明碼標價過的。
我父親是個掌控欲極強的人,家裡大大小小的事都必須按照他的標準來。
我從小生活在高壓下,稍有不慎便是一頓暴打。
皮帶、木棍、椅子、硯臺……什麼順手,他用什麼。
我各個方面都必須拿到第一名,連吃喝玩樂方面都必須拿到名次,否則便不配活著。
18歲以前,我沒有自主權利,我的人生只有一味的服從。
他像訓練軍/犬一樣,試圖將我打造成機器人,以期將來將我用在他最需要的地方。
我6歲那年曾親眼目睹他與別的女人在床/上翻雲覆雨。
彼時我跪在床前,一邊低頭背家訓,一邊聽那些汙/穢不堪聲。
那女人長得很像我母親,與我父親結束後,她總會穿著絲綢睡裙,赤著腳走到我面前,朝我遞一束白玫瑰。
她說,女人都喜歡白玫瑰。以後要是遇到喜歡的人,一定送白玫瑰。
這段屈辱曾被我封存許多年,我刻意不去觸碰,不去回憶。
現在回想起來,依舊覺得屈辱。
這樣的狀況我後來見過無數次,由最初的無知、憤怒再到最後的麻木,已經過了很多年。
我花了很時間遺忘,卻在珍珍到來那年再次上演。
我母親是個多愁善感、甚至懦弱的女人,小三找上門,她除了保持沉默,沒有任何手段。
她的記憶其實有很大偏差。珍珍最初到祝家,我其實並不喜歡她,甚至厭惡。
她讓我想起了很多屈辱的瞬間,直到她遇到跟我一樣的處境,我才明白,她何其無辜。
她有次生日,買了蛋糕請我吃。我那天忙著處理我媽的事,不小心將她推進泳池,差點淹死她。
從此以後,我不敢再提她的生日,也畏懼那個日子。
她跟你一天生。我那時總以為你是521,大概是因為珍珍。
當然,很大一個原因,或許是我不夠重視、在意你。那時的我,潛意識裡並沒把你當成一個很重要的存在。
我很抱歉,抱歉讓你在意這麼多年的事,我卻沒有任何記憶。
母親最初被關進精神病院那幾年,我無法忍受這個結果,一直排斥珍珍的靠近,卻又無法拒絕她帶來的溫暖。
我知道,她也討厭祝家。
她愛自由,愛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