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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想站起來，感覺褲腰被拽住了，條件反射就覺得是程炫宇那個煩人的土堆兒，他回手一抓，卻抓到一隻軟綿綿的小手。

&ldo;哎?小溪?&rdo;他回過頭，發現兩歲的小外甥女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他身後，拉著他的皮帶，他颳了刮她的鼻子，&ldo;舅舅帶你去廚房偷吃的好不好?&rdo;

小溪點點頭，程博衍蹲下把她用胳膊一夾，往廚房走過去。

&ldo;媽呀，&rdo;表姐看著他喊了一聲，&ldo;博衍你這抱孩子的技能都多少年了也沒點兒提高還能不能行了啊!&rdo;

&ldo;你閨女野著呢，&rdo;程博衍笑著說，低頭問小溪，&ldo;好玩麼?&rdo;

小姑娘沒說話，只是甩著胳膊一通咯咯地樂。

廚房的鍋裡還蒸著兩大碗梅菜扣肉，程博衍一看就想笑，這是奶奶的最愛，桌上還放著兩大碗芋頭扣，這兒居然還蒸著兩碗。

他用刀切了一小塊兒肉讓小溪捏著慢慢吃，拿了個盤子把扣肉給裝了出來。

&ldo;哥哥，&rdo;小溪扯了扯他褲子，&ldo;還要。&rdo;

&ldo;……叫舅舅，怎麼老叫哥啊，&rdo;程博衍又切了一小條肉讓她拿著，&ldo;吃吧，吃完了再出去，一會兒讓你媽看見要說我了。&rdo;

小溪低頭咬了一口，又把手往他嘴邊一伸：&ldo;哥哥吃。&rdo;

&ldo;叫舅舅。&rdo;程博衍糾正她，小姑娘自從學會說話以後第一次管他叫了哥，就改不回去了。

每次聽到這聲軟綿綿的哥，他都會一陣不是滋味兒。

&ldo;舅舅吃。&rdo;小溪於是又說了一遍，總算叫對了。

程博衍看著她這一嘴一手的油，真沒胃口吃下這半片肉，但還是接了過來往嘴邊晃了一下，轉過頭扔掉了。

把小溪手上嘴上的油都擦乾淨了，他才一手拿著扣肉一手夾著她回到了客廳。

大家正吃得愉快，菜一拿出來，立馬受到了熱烈歡迎，反正只要是老太太做的，大家都會熱烈歡迎，圍著菜一通讚揚。

&ldo;還一碗呢?&rdo;奶奶很得意地笑著。

&ldo;我再去拿。&rdo;程博衍夾著小溪又往廚房去。

&ldo;這孩子見了你就變成小神經病了!&rdo;奶奶指著小溪，&ldo;你放她下來，笑得都喘不上氣兒了!&rdo;

程博衍放下小溪剛進了廚房，就聽到有人跟著跑了進來。

&ldo;我來拿!&rdo;土堆兒進了廚房就喊。

程博衍看了他一眼，他張著嘴準備喊的第二聲沒喊出來。

&ldo;別摔了啊，拿穩，別跑。&rdo;程博衍看他今天還挺規矩的，把盤子放到了他手上。

土堆兒捧著盤子，瞅了他一眼，轉身就跑，邊跑邊喊：&ldo;就跑就跑就跑!&rdo;

程博衍沒說話，好歹是沒摔。

廚房裡還瀰漫著菜香，他站到窗邊，外面能看到煙霧繚繞中的萬家燈火，溫暖而寂寞。

去年三十兒他沒在家過，醫院值班，還去病房唱了兩首歌。

本來只打算唱一首，但一個回不了家也沒人來醫院陪著的大叔讓他再唱一首，他就又唱了。

想到這個大叔，他突然想到了展宏圖他爸……

項西和饅頭在網咖泡了兩天了，過年新開的網咖，網費充一百送一百。

網咖裡的人比平時的多不少，那些有學上的不良少年一放假都上網咖來跟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