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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博衍笑著進了屋換了衣服出來往他身邊一坐：&ldo;真沒空?&rdo;

&ldo;要摟我嗎?&rdo;項西看著他，&ldo;摟我的話動作輕點兒，摔了相機我就把醬油倒沙發上。&rdo;

程博衍很輕地把他摟到自己懷裡，摸了摸他的淚痣：&ldo;真沒空啊?&rdo;

&ldo;看幹什麼了，&rdo;項西小心地把相機放回包裡，又拿過鏡頭套一個一個慢慢把鏡頭裝好，&ldo;你就直接說吧，要是你哪個朋友要拍照片，我就勉為其難非常不情願地很不慡地白給拍幾張了。&rdo;

&ldo;不是朋友，&rdo;程博衍笑笑，&ldo;你以前是不是說過想去草原看看。&rdo;

項西沒說話，很小心地把相機和鏡頭都在沙發上放穩了，然後猛地轉過頭瞪著他，聲音挺大地問：&ldo;你今年能休假?是不是!&rdo;

&ldo;現在去草原呢，沒草了，&rdo;程博衍沒回答他，只是笑著繼續說，&ldo;馬啊，牛啊，羊啊，都冬眠了……&rdo;

&ldo;您說的這幾個沒一個冬眠的，編瞎話能不能靠譜點兒，&rdo;項西說，眼裡的笑容一點點漫延開來，&ldo;你是不是能休假了，嘴還挺嚴，一直沒跟我提呢。&rdo;

&ldo;就怕休不成，說了你盼半天最後失望，&rdo;程博衍捏捏他下巴，&ldo;都冬眠了，所以呢，咱要不就不去草原了，去看看山吧。&rdo;

&ldo;哪兒?哪兒!&rdo;項西很興奮地在沙發上蹦了一下，又趕緊摸了摸相機，再轉過頭繼續喊，&ldo;哪兒啊!&rdo;

程博衍不急不慢地說：&ldo;林赫他倆剛從阿爾山回來……&rdo;

&ldo;他倆出國了?&rdo;項西愣了愣，&ldo;阿爾山是什麼山，阿爾卑斯?這地兒簡稱阿爾山?&rdo;

&ldo;阿爾山在內蒙，&rdo;程博衍拿過手機翻了翻，&ldo;你看他倆給我發的照片，我想先確定能不能有假，所以一直沒給你看……&rdo;

&ldo;你真能憋啊，真不愧是老男人，換我十分鐘都憋不住，我靠真漂亮!&rdo;項西湊過去看了一眼就喊了一嗓子，&ldo;這天!這山!這泡子!這種是叫泡子吧?我操跟鏡子一樣……這宋一拍的?&rdo;

&ldo;嗯，就拿以前你用的那個相機，&rdo;程博衍點點頭，&ldo;別操。&rdo;

&ldo;宋一都能拍成這樣?&rdo;項西驚訝了。

程博衍樂了：&ldo;就是，宋一那二把刀都能拍成這樣，我兒子這種大師肯定能出大片兒。&rdo;

&ldo;那必須啊，這隨便一框就是大片兒啊!&rdo;項西盯著照片看了半天，抬起頭，&ldo;真去?&rdo;

&ldo;真去，&rdo;程博衍拿過小茶几上的檯曆，又拿了支筆，在檯曆上劃了個圈，&ldo;這天開始，我休息十天，火車飛機自駕，你挑。&rdo;

&ldo;自駕啊，咱倆可以輪流開車，一路開一路玩，&rdo;項西說，&ldo;行嗎?&rdo;

&ldo;行，你想跑步去我都陪你。&rdo;程博衍說。

&ldo;跑步不夠時間，&rdo;項西說，&ldo;我這打過鋼釘的腿說不定跑一半就扛不住了。&rdo;

&ldo;說得跟真的似的。&rdo;程博衍笑著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