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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ldo;沒有，這人聒噪得很，走到半路我家大人實在受不了，就讓我打發他回去了。可真奇怪，他怎麼會死在這。&rdo;高奇看著地上倒著的凳子，又嘆：&ldo;那這到底是自殺還是他殺？&rdo;

&ldo;明顯是他殺。&rdo;陸清清肯定道，然後又看向高奇，&ldo;那隔壁屋吊著個死人，你們宋大人從昨晚到現在都沒察覺到異樣麼？&rdo;

&ldo;沒有吧，反正我沒聽到大人說過。&rdo;高奇回道。

陸清清點點頭，也不再多說了，先讓仵作驗屍，仵作初步檢查潘青山的屍體除了脖頸的勒痕外，並沒有其它地方的淤傷。至於其它的進一步檢查還需要耗費時間，陸清清就打算回衙門等訊息。這時候卻被高奇叫住，說是宋言致要見她。

陸清清二話不說，就來見了。

宋言致正坐在房間裡閒淡品茗，見陸清清來了，一雙眼透著犀利，開口便質問陸清清：&ldo;陸縣令對於兇手是誰可有頭緒？&rdo;

&ldo;屍體才發現，哪裡會那麼快就有頭緒。不過仵作推算死亡時間應該昨天午夜的時候身亡，宋大人如果不失眠的話，應該就在屋中睡覺，可聽到什麼響動？&rdo;陸清清問。

宋言致搖頭。

陸清清懷疑地看了眼宋言致，最終沒說什麼，不信地點了點頭。

&ldo;想必高奇已經和你說了，這潘青山是張知府派來給我引路的，我既然受惠於他，而今他人就死在我隔壁，我豈能坐視不管。再者說長樂縣就在汝寧府的管轄之內，潘青山和知府的關係想必你也清楚，這案子你當加緊調查。&rdo;

&ldo;是。&rdo;陸清清應承。

&ldo;以三日為限如何，若是陸大人查不出來此案的真相，便遞辭呈。&rdo;宋言致抬了眼皮，如鷹的目光緊抓著陸清清。

陸清清嗤笑，&ldo;我為何要答應這種無端的要求？破案耗時的長短又並非我個人所能控制。&rdo;

&ldo;你是長樂縣的地方官，審案緝兇乃是你的分內之事。若這點本分你做不到，又何必佔著縣令的位置不放。到時你不想請辭也可以，我上疏請聖人革你的職便是。&rdo;宋言致說這種事的時候語氣閒淡從容，似乎對他來說，令一名官員革職就跟喘口氣一樣簡單。

&ldo;明人不說暗話，宋御史這是在故意刁難我？&rdo;既然對方已經如此，陸清清也沒必要假裝客氣，不如把事情挑明瞭，這樣旁人還有個見證。

&ldo;陸縣令做了失職之事，而今又不想盡本分？&rdo;宋言致字字相逼，冷得深不見底。

陸清清聽懂了，宋言致是在暗示她之前讓裴經武賄賂他的事。她斟酌片刻，回頭把人打發了，隨即對宋言致道：&ldo;我若答應你，前事可了？&rdo;

宋言致點頭，&ldo;三日內你能破案，權算是將功贖罪。&rdo;

陸清清點頭，不服勁兒地對宋言致道：&ldo;好，我答應你。&rdo;

&ldo;既然陸縣令沒意見，那事情就這麼定了。&rdo;

&ldo;誰失言誰是烏龜王八蛋。&rdo;陸清清說罷，轉頭就走了。

宋言致表情錯愕了片刻，忍不住嗤笑一聲，也起身去了內間。

陸清清出來後，就吩咐下去：&ldo;驛站附近的兩條街，晚上的時候會有幾個晚收攤的攤販，也要問問他們。都給我記住死者的衣著和身量特點，問話的時候記得描述一下。&rdo;

衙差們立刻應承，私下作散，有序地去做事。

仵作那邊已經開始搬動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