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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周醫生,這是你男朋友啊?這麼帥啊,怪不得平時醫院裡那些男醫生跟男護士給你買咖啡,你從來不喝。」
遲宴澤就愛聽這話,先前暗淡的臉色漸漸好轉了些。
走到大廳裡,一個跟周檸琅關係好的保潔阿姨見到她跟遲宴澤並肩走來,樂呵呵的招呼她:「檸檸,終於交男朋友了,破天荒了。」
周檸琅溫聲解釋:「不是的,是一個病人家屬。」
遲宴澤張唇更正:「就是男朋友。在一起六七年了。」
「這樣啊,太好了,你們郎才女貌,很般配,什麼時候結婚啊,記得給阿姨發喜糖。」
「好。有訊息了,第一個告訴阿姨。」不管到了哪裡都巨有女人緣的遲宴澤總有辦法討一眾婦女的歡心。他脆聲聲的答應。
「夠了沒?還去不去超市?」周檸琅狠瞪他一眼,大步流星的走出大樓去。
「誒,你等等我。」遲宴澤快速跟上。
到了超市,周檸琅開冰櫃,有些想不起來了,問了超市老闆才想起來,是某品牌的香草口味冰激凌,她選了之後,拿到櫃檯付款。
遲宴澤站在不遠處的超市門口抽菸。
這情景有些像以前他們瞞著學校裡的人在一起,出去約會,她想去買冰激凌,他就站在超市門口抽菸等她。
他們飛行大隊裡的人路過,見他落了單,站在那兒百無聊賴的等人,便問:「澤爺,在這兒等誰呢?誰這麼大譜,敢讓你等啊。」
他每次都神情散漫,口氣帶寵的回答:「等我的公主。她小胳膊小腿的,動作慢,總愛讓我等。」
「澤爺什麼時候有公主了,就是新相好吧?」別人笑。
「不是相好,就是一公主,需要人天天伺候她遷就她的那種。」遲宴澤應。
周檸琅從超市裡走出來,就正好聽到遲宴澤說她是公主。
公主這個稱謂早就變得陰陽怪氣了,是用來形容一個女生作的。
後來,他們獨處的時候,她問他,她怎麼是公主了。
問了好幾次,遲宴澤都含糊其辭,沒給她講明白怎麼出身平凡,平日裡從不驕奢淫逸的周檸琅是公主了。
直到有一次,在他京北的大平層公寓裡,應她要求,他依然沒有開燈。
暗淡的夜,他貪婪的將她壓在他滾燙的身下。
瘦突喉結硬得不行,貼戳她沁滿香汗的額頭,野性的抖動,一次發出一個讓她心驚的頻率。
他啞著嗓子,喘著粗氣,嗓音渾濁,呢喃般的告訴她:「怎麼不是公主了,這種時候都不讓老子說了算。」
那時候周檸琅才知道他有多遷就她。
她怕疼,他每次就放下驕傲,控制慾念,從不讓她疼。
「周檸琅,知道嗎?你就是遲宴澤的公主。」
往昔那帶了點兒不羈的散漫笑聲映盪在腦海,周檸琅愣怔了,就那麼呆呆站在原地,遙望男人抽菸的身影。
從年少時開始,他抽菸的模樣就跟別的男生不一樣。
別的男生抽菸總有耍帥裝酷的嫌疑。
遲宴澤抽菸,是自然的,懶倦的,隨意的。
任細長的菸捲在他骨感的手指間燃著,他想起來,才會那麼閒閒的往他仰月唇邊塞,寡淡的張口含住,輕輕吸一口,然後噴出連環的煙圈來。
見白霧在空中消逝殆盡,他才會漠然的吸上第二口。
如此,其實一根煙燃起來到熄滅,被他根本吸不了幾口,他菸癮根本不大。
這世界能讓遲宴澤上癮的東西真的很少,因為他擁有的東西太多了,他沒必要對某一樣東西特別的留戀。
對人也是,從年少時開始,他身邊就一直出現各色各樣的漂亮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