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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走!”北堂羽臻黑著臉,不顧迷藥的餘效仍叫他有些昏昏沉沉,便隨著李殷,趁著夜色離開了天牢。
至於獄卒第二日醒來發現那大敞的牢門與空無一人的牢房,驚恐尖叫最後被以丟失欽犯為名處以斬立決,這便是皇帝李弦的事了。
親王府?正廳
北堂羽臻趕到之時,並未見到他所想象的悲慘情景。只是葉天寒葉思吟與北堂羽思端坐於椅上,一言不發,氣氛有些凝重罷了。
“皇兄,大半夜的,為何都不去休息?”李殷打著哈哈,希望趕快結束目前這尷尬的局面。意識到這是自己考慮不周才出現此般後果,若是葉天寒生氣起來,怕是會被剝掉一層皮吧……
不出所料,深邃的紫眸冷冷掃過來,令李殷一滯,便坐在一旁不敢再開口。
“羽思,這幾日過的可還好?可有人為難你?”北堂羽臻不顧上位者冰冷的臉色,來到羽思身邊,有些擔憂地問道。大約是迷藥太過於強勁,又一路提氣飛奔而來,此時北堂羽臻的臉色稍顯青白,身子亦有些搖搖欲墜。
“太傅大人,服了這藥再說話不遲。”一顆青色丹藥破空而來,伴隨著葉思吟輕柔的嗓音,北堂羽臻一伸手接住了,沒有多想便吞了下去,立刻體內凝滯的真氣全數活絡起來,臉色亦好了些許。
向葉思吟投去一個感激的目光,北堂羽臻恭敬行禮道:“多謝葉少主。”他是初次見到這個少年,氣質淡然出塵,卻不禁令人肅然起敬——能叫“聖手毒醫”收為唯一的徒弟,又叫浮影閣閣主葉天寒傾心之人,果然非等閒之輩。
思慮間只聽得一聲冷哼,北堂羽思清澈漂亮的眸子憤憤望向北堂羽臻,“豁”的起身便要離開。
北堂羽臻一把拉住他:“要去哪兒?!”
羽思深知掙扎不開,並未動彈,只看著對方握著自己手腕的大手,冷冷道:“放手。”
北堂羽臻被他冰冷的態度氣到,沉聲道:“妄想!你哪兒也別想去。”
怨恨的目光如利劍一般,在北堂羽臻身上狠狠戳了好幾下,便立時迴轉頭,不再說話。只站在原處,目光飄向院中——葉思吟的信鷹正悠閒地圍著院中的池塘滑翔,玩兒膩了便衝上雲霄,在夜色中很快便不見了。
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北堂羽臻心中一愣——他……想要離開?不……他絕不允許!心中如此想著,北堂羽臻將人狠狠鎖入懷中。羽思倒也並未掙扎,只是任由他抱著,卻也一語不發,令北堂羽臻忐忑不安。
“二位的事,我等不便插手。夜已深了,太傅在牢中想必吃了不少苦,該去好好休息才是。”葉思吟見狀便知兩人尚有許多事需要解決,便對北堂羽臻淡淡道,目光卻停留在羽思——這個害他與愛人分離一月之久的罪魁禍首身上,然心中卻並無絲毫憤恨。
的確是他輕而易舉佔據了他的身體,得到了本該屬於他的一切,他有恨,想要報仇,亦是無可厚非的。他只是希望,他能與自己一般,既然已經成為北堂羽思,便以這個身份好好活下去。畢竟他看得出來北堂羽臻對他的感情,那經常被深沉所掩蓋的眸子看著羽思時,就如同愛人看著自己一般,充滿了旁人無法感知的深情。
“不用你假好心!”羽思收回望向遠方的目光,低聲道。漂亮的眸子看著葉天寒身邊淡然出塵的少年,說不出是何情感,有嫉妒,又羨慕,卻已經沒有了恨。
“……”葉思吟聞言不置可否,只是看了看李殷。後者會意,立刻起身道:“小思說的不錯。羽臻你快帶羽思去休息才是,隨本宮來。”
羽思別無他法,只能被北堂羽臻半拖半抱地帶走了。
臨走前依然忍不住回頭瞧了相擁的二人,那是任何人都無法介入的柔情蜜意,自己果然是沒有那個資格擁有麼……也好……做了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