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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怎麼回事!傾姒人呢?!”終於,那方遠杭站起來對著門口伺候的老鴇龜公吼道。
那老鴇擦了擦汗,不住地作揖:“大人恕罪,殿下恕罪,傾姒即刻便可來了。”忽眼睛一瞟,立刻笑逐顏開,“來了來了!姒兒,看你這孩子!還不快去親王殿下座前伺候著!”
葉思吟看著走近的女子,一襲華衫,衣香鬢影,姿態妖嬈,眉宇間盡是狐媚之色,不覺皺眉。所謂花魁不應是如蘇小小、李師師那般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絕色美人麼?為何這名為傾姒的花魁卻看似無半點內在,僅僅只是個妖魅的軀殼罷了?
那傾姒娉娉嫋嫋地走近,到座前時頓住腳步,緩緩跪了下來,行了一個大禮。不跪倒罷了,這一跪卻是衣衫半敞,露出了輕薄外衫裡頭隱藏的青色肚兜,竟是以那半裸的酥胸明目張膽勾引著葉天寒。
葉天寒面上一絲表情也無,既不問罪,也不說免禮,只端著酒杯小啜。
“親王殿下,這是松竹館中的花魁傾姒姑娘,這之前還是個清倌。”方遠杭搓搓肥厚的手掌,淫笑著道,“還請親王殿下笑納。”
“哦?送予本座?”葉天寒挑了挑眉。
方遠杭不捨地看了眼傾姒,嚥了口口水道:“那是自然。”
方遠杭話音方落,那傾姒竟已起身來到葉天寒身邊,柔荑執起酒杯湊到葉天寒唇邊道:“賤婢來遲了,親王殿下可是生氣了?”
葉天寒冷冷看著身邊的女子,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並未飲下那酒,只是擋開她的手,冷聲道:“晚些再獻媚不遲。”那傾姒一陣顫抖,卻也因為葉天寒的話中有話而露出笑容。
葉思吟瞧著愛人與那花魁“打情罵俏”,看著他不著痕跡的閃躲,心中有些好笑,卻也有些不是滋味兒。戀愛中之人,獨佔欲可是大的可怕,葉思吟自然也不例外。看到情人轉過頭來,他瞥開眼,眼不見為淨。
看著葉思吟的舉動,深邃的紫眸黯了黯:“可是吃醋了?”傳音入密道。
“你又不喜那花魁,我為何吃醋?”葉思吟嘴硬道,心中卻仍是有些泛酸。那獨屬於他一人的臂膀如今竟被一個身份如此低賤的女子靠著……
深邃的紫眸泛起一絲笑意,不再開口。
“我出去瞧瞧。”實在看不下去,葉思吟丟下一句話起身離開松竹館。葉天寒眯起雙眸,望向一旁的戰銘,戰銘會意,便跟了出去。
“少主想去何處?這地方到處都是花街柳巷,不如回去吧。在主人身邊也安全些。”戰銘勸道。
葉思吟搖搖頭:“悶得慌。”
戰銘知道葉思吟是心中不快,有些好笑,卻也不點破。
葉思吟與戰銘二人,一人高大俊美,一人絕色傾城,自是引來許多矚目。然館中的姑娘怕是都知道這二人的尊貴身份,因而不敢貿然上前。可惜,這世上就是有人不長眼。
“讓傾姒出來!老子要她陪……陪酒!清倌?呸!”
“喲,這位大爺,傾姒姑娘陪著親王殿下呢。”一個龜公拉住橫衝直撞的大漢,笑容中有些不屑,“若是被親王殿下看上了,這以後可就是親王的側妃了!”
戰銘聞言在心中冷笑,真是群不開眼的東西……看看前邊的絕色少年,面色沉靜,清澈的紫眸看不出有何情緒,心中有些擔憂。上一次因為夕顏之事而決意離開,此次兩人已伉儷情深,應該是不會再出那樣的差錯了吧?
戰銘這廂暗自擔憂,那廂大漢還在與那龜公糾纏:“側妃?!呸!讓她出來,爺今兒非見她不可!什麼親王不親王的……讓她出來!”
“她正在陪著親王殿下呢!您再這樣兒,可別怪小的我不客氣了。”那龜公語氣轉硬,一招手,便來了一大群打手。
那大漢喝了不少酒,借酒壯膽竟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