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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董老太醫看後,竟也是一個勁地搖頭,生生將我們所有人的希望都搖掉了。
“哎…筋脈是完全斷裂,如果在半個時辰內,筋脈沒有完全縮排去,由老夫來動手縫合,雖是以後也不能習武,甚至做力氣活,但日常生活還是沒問題的,可現在…老夫也是毫無辦法。”
“董老先生,難道沒有辦法能將縮排去的筋脈再拉出來嗎?”我急急地問。
“哎…要是能,這世上就沒有那麼多手殘腳殘的了。老夫曾花二十年時間研究筋脈續接,還是難得入其門啊。”
我心裡暗暗後悔,怎麼當初在21世紀我不是學醫的呢?要不這時能提出點有用的建議。其實我的哥哥們之間的關係不算特別親厚,平日裡,二哥,五哥和我是同一個額娘,還有年紀差不多的六哥之間比較要好,而三哥和四哥因為這幾年都一起待在軍中,關係自然不一般,大哥和二哥雖不是特別好,可能因為同是京城的武官,彼此有不少共同話題。
四哥給我的印象一直挺特別的,其他五個哥哥和一個弟弟,給人的感覺都是直爽,開朗型的,即使他們的本性各不相同,或魯莽,或狡猾,或俠義,只有這個四哥,從小就是白白淨淨地,給人的感覺象個文弱書生,可他卻又偏偏獨好行軍打仗,十五歲就迫不及待地隨阿瑪到了軍中。兩年裡,從一名普通計程車兵到現在的萬夫長。可現在,他用來拿刀殺敵的手連菜刀也舉不起來了……
看著四哥沒有表情的臉和失去神采的眼神,心就覺得酸得厲害,想說些安慰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口,然後逃避似地攬下送董老太醫回家的活。
回來經過墨軒時,不由停轎下去,說是看看有沒有適合作畫用的比較好的宣紙,才進去,就有一個夥計出來攔住我,給了我一封信,原來是胤禛的。我就不知道這傢伙多寫幾個字跟要他命似的,每次都是簡短的文言文,我總要在心底翻譯一邊才能理解。大致也就是現在戒備較嚴,他又比較忙,出不得宮來,讓我小心,最近不要到處亂晃。還有就是他在宮裡遇到過我阿瑪,兩人由原本的點頭之交進化為現在見面偶爾聊兩句,問我是否介意他向偶阿瑪坦白交代還是我自己來?
想想還是過幾天再說吧,現在阿瑪,大哥二哥都在忙,府裡又因為四哥的事處在多雲狀態,我可不確定我和胤禛的‘奸’情是撥開雲霧見天日的那把風,還是多雲轉陰的那陣雲,說不定還會變成雷陣雨…還是等這京城的天晴朗些再說吧,指不定,天氣一晴朗,皇上一高興,偶們緊張了幾個月的事就雷聲大,雨點小地給解決了,大家就都有個happyending的說。
康熙最近的日子過的不甚如意,本來年關嘛,雖顯得繁忙些,但總是喜慶的,先不管那些地方報上來的政績,歌功頌德的摺子有幾分真假,聽著總是舒服的,讓康熙也洋洋自得一番,至於裡面的貓膩,可以等過了年,再好好算算。可現在,先是臘月頭上,河南巡撫上摺子說,已經查出半路搶劫朝廷從江南征集的糧草的罪犯,是天地會逃往洛陽的餘孽,在洛陽借開武館的名義,廣收門徒。經過殊死搏鬥,終將大部分反賊消滅,但其中頭領和一些主犯提早得到訊息,潛逃在外。
這廂還在為反賊餘孽心煩,又接到堂堂鎮國將軍在離京城不遠處被襲擊,初時接到探子的彙報,是那個出離憤怒啊…但後來聽到富察將軍關於遇襲的詳述,總覺得這裡頭有蹊蹺,可又抓不住頭緒隱隱冒出這兩件事有關聯的念頭,可卻找不到一點點有關聯的證據,把個康熙心裡撓地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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