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兩幅畫(第1/2 頁)
臨近午時,太子渠梁蔚正在承乾殿批閱奏章,只見案几上的奏章擺成兩堆,還未批閱的整齊有序地擺在他左手邊,已經批閱的則散亂無章地堆在右邊。監國兩年多來,渠梁蔚所閱奏章難以計數,如今批閱起來已是得心應手,但他每一本還是看得很仔細,不敢有絲毫怠慢,因此奏章批閱的速度並不快。
貼身近侍陳公公麻溜地快步走入殿內,手裡又捧了十餘本奏章,這是中書省剛剛初閱分揀呈送到承乾殿來的。陳公公笑嘻嘻地走到案几前,簡單的行了禮,然後習慣性地把手裡的新奏章整齊地擺在案几的左邊,隨手還上下捋了一遍,生怕有一丁點兒不整齊。
“殿下,奴才已將嶽千格領來,正在殿外候見。”陳公公拱手道。
“宣。”渠梁蔚說道,隨即放下手中的奏章。
陳公公一聲招呼,一身宦官著裝打扮的嶽千格畢恭畢敬地走入殿內,隨即雙膝跪地。
“草民參見太子殿下!”嶽千格跪地行禮道。
“嗯!”渠梁蔚並未示意嶽千格平身,而是朝站在案几邊上的陳公公揮手說道。
陳公公會意地朝殿內環視掃了一圈,揮了一下手,命殿內的所有宮女和太監隨即依次有序地退出了大殿,自己則退入了內殿。
“平身吧!”待一眾奴才全部退出去後,渠梁蔚方才開口示意跪在殿內的嶽千格起身。
“謝殿下。”嶽千格起身道。
“可發現老四最近有所舉動?”渠梁蔚問道。
“回殿下,睿王近來沒有任何異動情況,就連他自己的岳丈大人,南中路大軍主帥魏登那邊,也沒有任何往來。陳公公此前在密信中提到睿王將要採取行動,草民估計是空穴來風。”嶽千格回答道。
“你這是在質疑本太子的訊息是空穴來風嗎?”渠梁蔚微怒道。
“草民不敢,請殿下恕罪。只是近來草民確實沒有發現睿王採取過任何行動,除了籌備陛下交代的秋獵差事外,睿王確實未曾聯絡過其他朝臣。”嶽千格跪地說道。
“嶽千格,本太子當年冒著極大的風險將你暗中保了下來,可不是要你這般報答我的。你要永遠給我記住,欲報家門大仇,就必須老老實實地按本太子的要求給我監視好老四。雖然現在已查明,當年陰謀陷害嶽將軍的是老大靖王,並非老四,但這並不代表老四就是和本太子站一邊的,更不代表你就可以安心侍候老四而不用顧忌本太子的想法。”
“草民不敢啊,殿下明鑑。”
“我看你還真敢,老四最近找過蘇彣三次,你為何沒有上報情況?”渠梁蔚繼續施壓說道。
“睿王近來確實找過蘇將軍三次,草民見三次碰面皆是在赤焰軍營府,當時又有其他赤焰軍將領在場,所談之事均是有關籬山秋獵籌備事宜,草民不敢令此事叨擾到殿下,因此自作主張沒有上報,還請殿下恕罪。”嶽千格解釋道。
“這麼說來,倒是本殿下誤了你的好意了。”渠梁蔚輕蔑的笑道。
“草民不敢,草民永遠都是殿下的奴才。”
“希望你牢記在心。老四得旨著手籌備籬山秋獵之事,本太子擔心他藉此暗中勾結朝臣壯大勢利,一個靖王已經夠我費神了,我不想將來睿王也跟現在的靖王一樣給我添堵,所以我希望你能及時將老四的所有情況通知我,我好提早採取對策。”
“草民深知殿下之憂,定當不負殿下所託。”嶽千格繼續跪在殿內,微微抬頭說道,眼睛不敢直視渠梁蔚。
嶽千格自小便與太子渠梁蔚以及靳國公趙廷昌之子趙雲歌交好,三人關係匪淺。三人中,嶽千格年紀最大,渠梁蔚居中,趙雲歌最小。往年的籬山大獵,三人最喜打獵競賽,嶽千格每年都是三人中的冠軍,甚至有一年還因此獲賜御弓一把,只可惜毀於十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