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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癢……&rdo;她如同囈語般。
不是風寒麼,怎麼會癢?他還在疑惑,卻感到她拽住了他的手,她的手指在他的掌心遊離著,軟弱無骨還很燙的手貼合著他的掌心。
江修璽整個人凝固住。
她從她的掌心遊移到他的手背,摸索一番後,終於把手縮了回去。
她似乎已經不癢了。
可是江修璽卻覺得她好像把那癢病傳給了他,他整隻手又癢,又酥,又麻。
不知過了多久,凝固住的江修璽終於化開,他把那隻被她碰過的手藏到後面去,似有些羞怒地睨視著顏遲。
然而顏遲睡著,根本就感受不到他含著怒火的眼刀子。他有氣卻無處可發洩,只得一直這麼瞪著顏遲。直到他意識到他這麼瞪著她根本無濟於事,她也看不見。
蠢物。
他罵自己。
罵完自己便氣急敗壞地離開。
江修璽一出了房間,顏遲就睜開了雙眼。
她非常緩慢地眨了眨眼,之後抬起手。她看著自己的手,張開手指,復又抓緊。袖口因為她抬起手而掉到肩膀處。她側眼,看了一眼小臂中央。
她還以為是得了風寒,卻不想,不只是風寒。
第42章
頭腦還有些昏沉, 她放下胳膊,手背搭在額頭上,額頭上還很燙。
許多時光過去之後,她隱約知道有人入了室內。一股清苦的味道在室內蔓延, 這味道濃鬱, 聞了感覺鼻子都不舒暢。
&ldo;姑娘, 姑娘, 您醒醒。&rdo;
顏遲聞聲,拿開橫在頭頂的胳膊, 仰臥著看著床邊上的人。
&ldo;請姑娘快些用藥。&rdo;
顏遲皺鼻, 那清苦的氣味原來是藥。她起來,靠在床邊。白瓷碗裡的東西色澤黑糊糊的,冒著的氣兒飄到她這裡,渾濁且難聞。她不想喝。
但是又不能不喝, 要養好病就必須得吃藥,風寒雖不是什麼大病, 但也拖不得,拖久了也就成了大病。
她把藥碗接過來,也沒用勺子, 一口氣全喝了下去。溫熱的藥從口腔裡流下去,苦得舌根都沒了知覺。
&ldo;請給倒我一杯茶。&rdo;她咧著嘴, 牙齒咬著舌尖。
她從來沒有喝過這麼苦的中藥。這藥像是把所有含苦味的東西都熬在一起了般。丫鬟拿著茶才走近床,顏遲就迫不及待地把茶杯一把奪了過來,然後一股腦全部灌進去。
清涼的茶水入腹, 總算把那股子陣苦味兒涮了下去。顏遲把茶杯還給丫鬟,道了聲謝後,復又躺下,不一會兒便入了睡。
江修璽從顏遲那裡回去後,平復下忿忿的情緒,拿出書文來看,看了好半天卻仍沒看進去。手上那酥麻癢意還未退卻,心緒也十分煩亂。發覺自己看了這麼久的書竟然連一頁都沒翻,他用力把書一摔,摔在了桌面上,發出劇烈的響聲。
在外面候著的阿福被這聲響下了一大跳。他偏著頭,偷偷地往裡一看,卻見少爺面色十分難看,桌案上的書移到案邊,差點就要掉下來了。
阿福哂然,不知道少爺怎麼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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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裡沒點燈,暗沉沉的,青染進去後只看見案前的一團黑影。她低聲道:&ldo;王爺。&rdo;
黑影沒動。
房間裡的氣氛壓抑得很。青染把茶放下,爾後關門離開。她站在外頭,看著漫天霞光,心底不禁嘆氣。
也不知顏遲去了哪裡。
今日她得知照顧阿狸的下人被阿狸咬傷,她以為是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