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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法子極好。」秦扶搖讚許道,聲音還是那般溫軟,韋湘聽著不順耳,斜覷了那墓碑一眼,最終什麼都沒說,冷哼一聲進屋去了。
文琴晌午回來,帶了紙張筆墨給她:「奶奶,我見有兩個丫頭進了內院不敢進門,聽她們說是您讓她們來的?您可是有了別人了,文琴就不重要了。」
「她們都聽你的。」韋湘在桌前攤開紙,又突然收起,「那兩個丫頭怎麼不來回話,讓她們進來。」
「日後便都在內院伺候了?」文琴不情不願地出去,探身嚷道,「那伺候奶奶你穿衣洗漱梳頭的事情可不準給別人了。」
「我又是你什麼人,這事情怎麼還攬著做呢。我央你做的,比洗臉梳頭重要一百倍呢。」
第十九章
朱顏那頭屈尊晚上過來,中午一桌豐盛的飯擺上來,韋湘又叮囑廚房晚上再做。
三個丫頭一個韋湘圍坐在一起吃飯,文琴習以為常地為韋湘盛飯,另外兩個手足無措,只盯著碗裡的米飯捏著米粒吃,好像是怕吃相不好被韋湘嘲笑似的。
韋湘若是女承父業,就是個賣餛飩的。如果承母業,就是個跳大神的。如此出身,怎麼都不能和秦家相比。嫁來的前幾日,丫頭婆子們都瞧她不起。來來回回,她也沒有整頓,態度就有些變化,對她也有了對主子的樣子。
不過生來低賤,韋湘自知沒有被人伺候的金勺子,吃飯總也和丫頭一處。也不叮囑兩個丫頭要放寬心,她是要長久地用的,習慣成自然便可。
吃過飯後便想起秦扶搖來,但想起靈前的點心還有不少,就把秦扶搖從腦子裡趕出去,兩個丫頭攆出去,寫信給老乞丐問邱婆的事情。
邱婆如何走,走時如何的心情,她一概不知。思緒也不大清楚,起筆又怕自己話說得唐突,磨蹭了半個下午,也沒能將信寫完。
後來思索片刻,她是把老乞丐當大馬騎慣的人,寫信突然變文縐縐才是心中有鬼,便又換了口吻。
先是介紹說自己這裡有些遺留問題找邱婆,接下來便是威脅老乞丐不要遮遮掩掩,事情重大,然後請老乞丐把邱婆走之前如何說的,都一一告知。
寫完了這封沒大沒小的信,封裝起來。原本打算讓文琴即刻便送去,但寫信耽擱許久,再讓文琴去,晚上吃飯前怕是回不來,況且晚些的時候,城東那魚龍混雜的地方便活泛起來。文琴年幼,被歹人誘拐了就不好了。
雖然白日裡讓她去也是不大厚道了,但她曉得劉二郎既然見過文琴,白日裡有劉二郎照拂。這般想著,把信塞在枕頭下,想了想又覺得不妥,文琴會為她鋪被褥。便放在了秦扶搖牌位下面:「替我看好了,若有旁人來看,就一把火燒了。」
「陰間的火燒不得凡物。」秦扶搖答道,「但我會妥善看管的。」
晚上一桌子菜熱了一次,朱顏姍姍來遲,一臉倦容,日夜操勞的結果。韋湘迎接她,笑道:「晌午備好了一桌子菜,你卻不來,晚上這菜又熱了好幾次。」
「家裡瑣事比較多。」朱顏簡單掠過這問題,讓丫頭們把東西擱下。
一寸見方的油紙包整整齊齊地放在桌上,丫頭們又拿出兩方木盒,開啟一看,一方石硯和一套筆。
「聽說弟妹需要紙筆,你要什麼,就同我要,不必出去,叫人說起這麼大一戶人家,不備著筆墨紙硯叫人笑話。」朱顏指揮丫頭開啟油紙包,厚厚一沓紙,「你們都出去吧,我和弟妹說說話。」
丫頭們都出去,韋湘敏銳地聽到朱顏的稱呼變化,神色不變。思索這大戶人家的架子端起來還是沒有智慧,不過一開始對她親熱些,也不會改變什麼。
眼神示意文琴也出去,兩人對坐,一桌菜兩側兩人,朱顏夾菜進嘴,安靜得像尊大佛。
「我其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