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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裡,王氏與小王氏小聲討論著,然後,王氏開懷地笑出了聲,不住的點頭說好。
沈月淺再能耐也是要出嫁的,她以為自己是兒子能留在府裡?沈懷淵身邊的丫鬟小廝婆子傷的傷,殘的殘,連周氏陪嫁都被她收買了,收拾手無縛雞之力的寡婦,還不是動動手指的事?
不過,王氏卻不會像小王氏說的行事,小王氏在央樂侯府行事雷厲風行,下邊的幾個兒媳婦被嚇得唯唯諾諾,面上孝順她,背地如何詛咒她還說不準呢,她從別處也聽過小王氏的為人,因為有她,下邊幾個孫子的親事無人問津,王氏再喜歡兒子,也不會壞了孫子的名聲。
對付周氏,不能直接收了她嫁妝,而是要她心甘情願的拿出來,叫旁人尋不出一絲錯處,相反,會認為她體恤兒媳,善解人意。
小王氏人一離開,王氏吩咐李媽媽將月琴叫過來,裡應外合,趁周坐月子將她嫁妝拿過來。
李媽媽蹙著眉頭,往常皆是她與月琴通的信,從未膽大的將人叫進過臨安堂,被人發現,月琴活不了,她也沒會被冠上私通丫鬟陷害主子的罪名。
王氏沉浸在無數金銀首飾綾羅綢緞中,沒留意李媽媽的遲疑,心思轉動覺得不妥,擺手道,&ldo;算了,先將大夫人三夫人請來,我與她們說說話。&rdo;
李媽媽面上一緩,擔心太夫人又反悔,倉促地施禮退下了。
薛氏跪了許久時間,王氏心眼多,竟派人守著她,她想含糊了事都不成,聽下人說李媽媽傳話請她去臨安堂,薛氏揉了揉血紅的膝蓋,&ldo;碧柔,給我梳妝。&rdo;爭奪爵位任重而道遠,眼下,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
玲瓏二更天時進屋給玲瓏換冰塊,月色清明,她沒有掌燈,床邊櫃子的冰已化成了水,彎腰以手裡的盆子將水盆推開,不經意地掃了紗簾一眼,嚇得手軟,盆子落在櫃上,咚的一聲,伴著她害怕的尖叫。
&ldo;玲瓏,裡邊怎麼了?&rdo;門口玲霜敲了敲門,聲音急切。
沈月淺絕色的臉上,一雙眼睜得極大,逆著光,只看得清她璨若星辰的眼,玲瓏便是被這晶亮的光嚇得手滑出聲。
&ldo;沒,沒什麼,小姐醒了。&rdo;玲瓏心裡發怵,她不確認沈月淺是不是醒著。
沈月淺重生後淺眠睡不安穩,玲瓏一進屋她就醒了,沒想會嚇著她,輕聲道,&ldo;渴了,給我端杯水來。&rdo;
玲瓏先掌燈,屋子裡瞬間亮了起來,玲瓏扶著她起身坐好,在她腰間墊了個粉色桃花的絲綢靠枕,這才給她倒茶。順便,將打聽來的事說了,&ldo;大夫人三夫人從臨安堂出來時臉色慘白,您料事如神,李媽媽真尋人問月琴姐姐去哪兒了,說找她有點事。&rdo;
玲瓏遞給她杯子,轉而收拾剛才櫃上盆裡濺出來的碎冰,拿巾子擦乾了,仰頭看她,&ldo;小姐,要不要將月琴姐姐放出來?&rdo;
月琴是二夫人的陪嫁,二夫人生下小少爺後小姐就吩咐人將月琴抓起來關在後邊屋子裡,一日三餐溫飽卻不聞不問,玲瓏不明白小姐意欲何為。
一杯茶下肚,沈月淺的睡意全無,腦子清醒不少,月琴是太夫人的人,她留著她有用,王氏心思深沉,然則,最厲害的卻不是她,而是另有其人,她要做的便是以眼還眼以牙還牙。
她沒回答玲瓏的話,隨手將杯子遞過去,&ldo;給我找本書來,月琴的事暫時瞞著。&rdo;
說起來,玲瓏也不過十二歲,涉世未深,對她的話言聽計從毫不質疑,上輩子臨死了也是她陪在她身邊,沈月淺抬眸,語聲染上了一份溫柔,&ldo;你腿好了沒?&rdo;
她被太夫人罰跪了一個時辰,之後生病不見好,周氏怪她護主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