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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她擔保,眾人可稍稍鬆一口氣, 可轉瞬杜照卿的話便再次將他們的心提了起來。
「那魔族恰巧在諸位之中, 曼殊仙人難道不知?」杜照卿出口絲毫不曾猶豫, 哪裡還見日前蓮池旁的隱忍不發。
杜尚寧嘴角一僵,恢復了威儀和冷傲:「杜掌門何出此言,吾怎會知曉魔族去處……反倒是杜掌門, 明知廖芥身為魔族, 依舊為其說話, 不知是為何意啊……」
當下, 與自己一道的師姐落於下風是不爭的事實,白凡凡握緊拳頭,盯著杜尚寧思忖起教訓對方的時宜。
杜尚寧意識到如此直白對峙顯然是失了禮數, 而面前二人非但不慌,反倒沉著冷靜地與其雙目對視,她當即沉著臉,失了與之繼續玩下去的興致。
杜照卿並未將凡凡的手放開,而是當著眾人的面握得更緊:「師妹是何身份我自是比旁人清楚,適才我也曾說,巨獸並非她放出,諸位又怎能隨意將惡名扣在無辜人頭上。」
「即便廖芥不是放出巨獸的真兇,可她身為魔族無可非議,你身為正派掌門,怎可不辨黑白與之為伍?」人群中,一神官朗聲斥責,眉宇間儘是怒火與失望。
杜照卿逕自忽略師父清宣的搖頭提醒,不疾不徐地回:「諸位飛升九重已久,想必早已不知如今的四海八洲成瞭如何模樣……晚輩曾親臨魔城,那兒的百姓安居樂業秩序井然,與四海八洲尋常地界並無不同,所謂魔修或許曾經的確做了或大或小的惡事,可他們面臨的是毫無區分的嚴罰,如此措施,他們怎能不被逼入魔城?」
「做了惡事本就應當受到懲罰,杜掌門怎可替罪人說話?!」
「晚輩並非替罪人說話,而是為世間公道說話。」見眾人愣住,杜照卿緩和了自己的心緒,「諸位只知如今的四海八洲生機盎然無限光明,卻不知光明之下隱藏了多少黑暗。修士的力量尚且做不到抵抗權勢,何況是凡俗子弟。諸位揪著晚輩的師妹不放,不過是因她魔族身份。」
「可吾聽聞,此女在雲洲大肆屠戮燒殺,她的罪,也是小罪?」
迎著神官的目光,杜照卿並未退卻:「如若諸位詳加了解便知,那被屠的胡家究竟做了什麼,所謂正派胡家,腳下的鮮血只怕亦可淹了整個鬼域……」
「胡言亂語!」清宣驟然打斷了她的話,他實是不能令自己的愛徒繼續與九重天宮對峙下去,「孽徒,為師曾經教你的莫非都忘了麼?!」
尊華道人的一聲呵斥霎時引來了眾人的關注,眾人這才反應過來,在場之中還有絕塵山曾經的長老。
「師父教徒兒的不敢忘,愛護同門、尊敬師長、揚善避惡、施以仁人之心,徒兒分毫未曾忘記,徒兒如今所做的一切,正是……」
「還敢胡說!」清宣驀然一揮衣袖,袖裡靈力變作一道鞭笞向她打去,白凡凡眼疾手快將師姐推開,只是她避閃不及,手臂處叫那鞭笞蹭傷了幾分。
杜照卿眉心一鎖,立時慌忙扶住凡凡,她的手臂處衣袖並未破裂,可那靈力卻能透過衣物直擊人的肌膚,只見凡凡故作無事地搖了搖頭,唇角卻因疼痛而繃直成線。
師父下手已然收力,卻耐不過凡凡如今魔修之軀,她正要用自己的靈力替凡凡療傷,下一秒耳畔便傳來了師父的嚴聲厲斥:「這一鞭本該罰你胡言亂語不知敬重諸仙前輩!」
杜照卿欲施展靈力的動作驟然止住,她小心握著凡凡的手臂,心中一動。只見她將身旁女子護到身後,毫不避諱地直面師父的雙目:「師父所言極是,如今時間有限,多說無益。」
見清宣愣住,她調轉目光,迎上了正擰眉沉默的杜尚寧:「我不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