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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她生出了些無助,拜入絕塵山修習的念頭愈加強烈。
她必須得讓自己強大起來……修仙世界,凡人之身寸步難行。
孤驀掌心靈力終於毫無防備地轟然向幾人襲來,狂風席捲著枝葉將身周密林幻化成了暗無天日的煉獄。
杜照卿和君月執劍身前,磅礴靈力氣勢斐然地抵擋著老祖的攻勢,雙方相撞之際,掀起滔天颶風,瘦弱的白凡凡為風颳拂,幾乎要站不穩身子。
她一邊掙扎著以手擋住眼前狂風,一邊小心地觀察四周,既無法助她們一臂之力,默然立在身側不去幹擾,便是最好的助力了。
只見二位女修面色沉凝,並未因對方是秦山老祖而心生不安。孤驀甦醒至今不過短短几個時辰,復甦的靈力雖氣勢磅礴令人驚駭,可畢竟時限甚短,未及恢復至萬年前頂峰狀態,以至於秦山老祖縱然可怕,她二人也能拼力對抗一段時辰。
可這樣的對抗並非長久之計,二人氣力也終會被其消磨殆盡,必須另尋他策!
白凡凡悄無聲息地環顧四周,忽而將目光落在了手腕觸目驚心的疤痕上。
疤痕……
望見白衣女修清瘦的背影,小丫頭眼底驀然劃過一絲狠色,見雙方鬥勢正酣,她屈下身子悄無聲息地向後退去。
孤驀身居高處,自然瞧見了她的動靜,面色登時流露幾分嘲諷的笑意。
這白衣女修拼盡全力救她,她卻要獨自一人逃跑。
當真是人心險惡、自私自利……
白凡凡終於遠離了些三人間的戰場,見自己所立之處略顯空曠、並不會危及神仙姐姐,這才再次將腕間傷口暴露空中。
輕微一扯,便見毒血緩緩溢位,順著乾瘦的手腕點點滴落,如梅開於泥濘之地,格外駭心動目。
三番兩次以傷身之法換取達成目的實在不是長久之計,可為了對付秦山老祖,這是她目前能想到的最可靠的方式了。
她未曾猶豫,以指尖沾血蹲於地面,作那道不過學成一個時辰的秘術符咒,她記憶深刻,很快便於原地佈下陣法。因陣法相距三人尚遠,故而未曾波及。
白凡凡回首望了眼女修的方向,唇間已然蒼白一片。她口乾舌燥,頭暈目眩,卻依舊強撐著身體步至另一片空地,落指之際,緩緩佈下了第二道陣法。
緊接著第三道、第四道……待四道陣法盡數開啟,她終是支撐不住身體摔坐在了樹邊,滿意地看著沖天魔氣驅散了頭頂黑雲,魔氣縈繞、似鬼魅交纏,雖不及黑雲壓迫,卻依舊震懾人心。
這頭的魔障之氣終於引來了不遠處三人的注意。
孤驀微一蹙眉,心下不屑地冷嗤,小小陣法也妄圖對付她,真是笑話……
而杜照卿的面色在望見沖天的魔氣時終有了些微鬆動,只聽得一旁君月冷厲的輕哼:「這丫頭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區區凡人混入鬥獸城作甚,沒想到竟是魔族!」
杜照卿眼中的光輝縱橫交錯,其間複雜的情緒竟難以叫人一眼捕捉,她眼眸微垂,持劍之手驟然緊了幾分,劍身彌散出的靈力亦增大了數倍。
君月豁然頓住。
師姐這是……生氣了?
沖天的魔氣黑壓壓凝聚成團,白凡凡疲憊地抬眼掃向四周,望見四面八方稍遠處聞勢趕來的各派修士時,終於輕輕撥出口氣。
成了……
鬥獸大會,修士的目標除卻異獸,魔族亦是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此方秦山老祖的氣場威壓不是沒有人感受到,只是他們忌憚孤驀和其背後的秦山勢力,畢竟還是修仙正派,一時不願靠近與之作對倒也情有可原。
而老祖身周忽而出現了魔族又意味著什麼?
或是老祖本人便與魔族勾結,企圖戕害參會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