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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接，周魚一陣心慌，本能地低下頭，聽見排隊的女生說：&ldo;奇怪，他怎麼一直看這兒？&rdo;

同伴打量四周，並沒有發現什麼特別值得注意的地方：&ldo;就是，不知道他在看什麼。該不會是在看你吧？&rdo;

&ldo;討厭，怎麼可能&rdo;女生嘴上是不信的，臉卻悄悄地紅了，顯然對這句恭維十分受用。

兩人議論一陣，放下餐盤走了，臨走還一步三回頭地打量秦隼。

周魚沒時間細想他為什麼會專門坐在回收處附近，努力收拾著眼前源源不斷遞進來的餐具。

等到高峰期過了，她才有空喘息，餘光瞥見秦隼仍坐在那兒。一會兒之後，他端著盤子過來，放進視窗：&ldo;幾點下班？&rdo;

話是對著她說的，周魚硬著頭皮：&ldo;八點。&rdo;

&ldo;等你下班了，咱倆談談。&rdo;不容置喙的語氣。

&ldo;……&rdo;周魚直覺有些抗拒：&ldo;如果是關於泳社的事，我上次已經……&rdo;

還沒等她說完，秦隼打斷道：&ldo;如果你不想談，我就天天來這兒找你，直到你肯談為止。&rdo;

他神情嚴肅，不似開玩笑。周魚想像了下那畫面，感覺十分可怕。秦隼是無論走到哪兒都自帶光環的人，要是天天來食堂找她，肯定會連帶著她也被人議論。

兩害相權取其輕，不如就聽聽他要說些什麼：&ldo;那八點以後，食堂後門見。&rdo;

秦隼嗯了聲，回到剛才的位置坐好，然後才反應過來，後門？？？

他立刻朝回收視窗望去，周魚已經抬著一筐餐盤進了廚房。

這小丫頭片子，似乎真的不願意讓別人知道他倆認識……本來之前還只是猜測，現在坐實，他反倒有些不是滋味。

周魚洗完盤子，特地拿肥皂多衝了幾遍手，確保沒有異味，然後整理好衣服，這才走出去。

食堂後門是條小路，平時主要是運送食材和殘渣的車出入。除了工作人員，學生不會去。

等她出了後門，才發現秦隼已經在了。小路上微弱幾盞燈，映得路面半明半暗。

她搓了搓手，走過去：&ldo;等很久了嗎？&rdo;

秦隼手插在褲兜：&ldo;六點到食堂，等到現在八點，你說呢？&rdo;

周魚忽然有點愧疚：&ldo;那……你想談什麼？&rdo;

&ldo;你選擇在食堂收盤子而不來泳社的決定，我不能接受。&rdo;

&ldo;……&rdo;

&ldo;收盤子不會讓你的技能得到任何提升，不會讓你的人脈有任何拓展，你更不會因此得到任何好評。我不明白你為什麼會選擇做這個，我以為你有更重要的事做。&rdo;

周魚沉默片刻，小聲道：&ldo;因為能掙錢。&rdo;

&ldo;用同樣的時間來學一門程式語言，以後掙的錢不是收盤子可以比的。&rdo;

夜風穿行在小路，周魚忽然有點冷。她安靜了會兒，笑：&ldo;你大概是沒窮過，所以不能理解。我現在是吃了上頓愁下頓，捉襟見肘，所以只能低頭看眼前的苟且。&rdo;

秦隼沉默了，看見她仰著的臉上，眼裡明暗交雜。

&ldo;你說的我都懂，但我需要錢，現在就要，所以不夠時間去學一門新技能，然後等待它變現。我也知道這是個惡性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