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頁(第1/2 頁)
最後,不管理性判斷,他聽從了心聲來到了萬域森林,靠近結界的地方。心中的私語不時的出現,使他有種感覺。不知何故,使他有種感覺似乎知道了為什麼父親會被謀殺。心中低低的聲音在誘惑他,逗弄他,並嘲笑他沒有看到它。理察告訴自己,這只是悲傷玩弄的把戲,而不是事實存在的聲音。
他曾經以為在他找到莖藤後,會知道一點答案。現在,莖藤就在他面前,而他不知道該做些什麼。心聲已經停止了誘惑,現在正在沉思。他明白這只是他的頭腦在思考並告訴自己不要給心聲生命。這是佐德曾經教過他的。
理察看著這棵大杉木,它正處於一種極大痛苦的死亡中。他再一次想到了父親的死亡。莖藤就在眼前,它正在謀殺這棵樹,它不可能是什麼好東西。儘管他對父親的死亡無能為力,但他可以不讓藤莖謀殺另一個生命。理察緊緊的抓住莖藤,用強壯的肌肉拉開它。
這個時候,莖藤刺到了他。
一個豆莢跳了出來,打在了他的右手手背上,使他驚訝而又痛苦地跳了起來。他看了一下小小的傷口,裡面有很小的棘。很明顯,莖藤是一個麻煩。他準備用刀挖出棘,但是發現他沒有帶刀。他很驚訝地認識到沮喪竟然使他忘記帶刀進森林的基本常識。他試著用指甲想把棘摳出來。但棘好像活了一樣,蜿蜒行進得更深了。他用拇指和食指的指甲伸進傷口,希望能夾出來。指甲伸得越深,棘行進越深。當他試著把傷口擴大,他感到一陣噁心。於是,他停止了。隨著流出的鮮血,棘已經消失在傷口深處看不見了。
理察四處看了看,發現了一棵帶著紫紅色葉子的漿果樹,結滿了深紫色的漿果。他在樹根附近看到了他想找的東西:一棵奧姆植物。他整個人輕鬆了起來,仔細剝開了奧姆植物根部,輕柔地擠出了醇厚無色的汁液,滴到了傷口上。他笑了起來並在心中感謝佐德,佐德教過他奧姆植物的汁液能使傷口癒合得更快。柔軟的帶有絨毛的葉子總是能使他想到佐德。汁液消除了刺痛,但不能消除他未能摳出棘的煩惱。他還是能感到深深埋藏在傷口中的棘。
理察蹲了下來,用手指在地上戳了一個洞。他把奧姆植物放進了洞中並在剝開處貼了一些苔蘚使它能繼續生長。
森林突然死寂般的沉靜。理察抬頭向上看,當看到一個黑影掩過地面,在樹幹和樹葉上跳躍時,不由自主地渾身顫抖了一下。上空有一種急匆匆的、鳴笛般的聲音。巨大的黑影令人感到恐懼。鳥兒們紛紛從樹葉下四散逃離,發出了警報似的鳴叫聲。理察在綠色和金色的樹葉遮篷中尋找空隙,試著發現黑影的真面目。在那一剎那,他看到了一個很大東西。巨大的,紅色的。他看不出那是什麼,但是結界中出來魔獸的流言和故事突然泛上了他的心頭,使他一直冷到了骨子裡。
莖藤是麻煩,他再次想了一下。而那天空中的東西則會更麻煩。他記起了人們常說的諺語:&ldo;麻煩有三個孩子&rdo;。他心想他決不想遇到那第三個孩子。
他感到了恐懼,開始跑了起來。他告訴自己,這只是迷信。他試著想像那是什麼,那麼大而且是紅色的。這是不可能的,沒有任何天空飛翔的鳥類有這麼大。也許那只是一片雲,或者是陽光折射產生的幻覺。不行,他不能自己騙自己。那不是一片雲。
他邊跑邊不時的向上看,希望能再清楚的看一眼。理察朝著環繞山坡的小徑跑去,他知道在山坡的另一面,整個山勢會突然向下落下。在那裡,他可以毫無遮攔地觀察天空。他在森林中竭力奔跑,躍過林中腐朽倒下的樹幹,跳過潺潺的小溪。樹葉上滴落的露珠不時地打在他的臉上,灌木的葉子紛紛擦過他的褲子。空隙中落下斑駁的陽光誘惑他抬頭看,但沒有足夠空間可以使他看到想看的東西。他大口地喘著氣,汗液順著他的臉流進脖子。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