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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柴信之勢必早已經料到這一點,卻隻字不提,看來是想獨自承擔。
這呆子!顧輕世磨牙,抬頭對顧辰道,&ldo;我知道你是好意,但是兩個人既然有了攜手之意,那麼同進退便是必然的,就算面前是刀山火海,只要他下,我便不會遲疑。&rdo;
&ldo;……我早料到你會這樣說,&rdo;顧辰嘆氣,從袖中摸出一枚金鑲玉的令牌,上面雕著精緻的雲紋,&ldo;這是光明令,以後你們在江湖上有任何危險都可以拿這枚令牌去光明城在各地的分舵,他們會視你為城主的使者。&rdo;
顧輕世略一思考,接過那枚令牌,揣入袖中,&ldo;謝了。&rdo;
前夜的一夜未眠,再加上顧輕世的身體也承受不住再一次的歡愛,兩人晚上研究了一會兒地圖便相擁著睡去。
第二天一早,顧輕世先醒過來,看著柴信之英俊的臉頰,印上一吻後,才披衣下床,去院中打水。
將木桶提上來,呼吸突然一窒,只見井臺的角落裡,有一滴暗紅的血跡。
這個院子只有柴信之與他居住,昨夜自己安然睡在房中,那麼這血是……
拳頭緊緊攥起,雖然早知道柴信之面對仇家的時候肯定會選擇獨自承擔,可是當這樣的現實擺在面前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絕對沒有想像中那樣豁達。
相反,此時他火大地想要殺人。
打水簡單洗漱了一下,便回到房中,柴信之已經醒來,正睜著眼睛躺在床上,見他端著熱水、毛巾走過來,笑道,&ldo;咦,過來侍奉為夫起床麼……&rdo;
顧輕世走到床邊二話不說,抬手封了他的穴道,冷冷道,&ldo;傷在哪裡?&rdo;
&ldo;噯,輕世,你在說什麼?&rdo;
&ldo;說,傷在哪裡?&rdo;
柴信之笑笑,&ldo;哪有什麼傷,你不要太緊張了。&rdo;
&ldo;不說是吧,&rdo;顧輕世突然拔除匕首,猛地一刀向自己手臂扎去。
&ldo;別!我說!&rdo;柴信之一聲大喊。
顧輕世甩手將匕首紮在床頭,抱臂看向躺在床上的男子,&ldo;說吧,昨天晚上是誰、在哪裡、怎麼受的傷。&rdo;
柴信之垂頭喪氣,&ldo;是霸刀門的柳三刀,約在後山望雪亭邊,他雙刀劈來,我避之不及才被劃了一個小口子,不過他也沒佔到好處,被我一劍削掉一根手指……&rdo;
&ldo;讓我看看,&rdo;說著顧輕世開始撕扯他的衣服。
柴信之調笑,&ldo;輕世吶,還沒天黑,怎麼……是怪我昨晚沒有疼愛你?&rdo;
&ldo;我怪你疼愛過頭了。&rdo;
柴信之尚未起床,身上只穿著白色的褻衣,三下兩下便被剝了下來,露出肋骨下一個長約三寸的傷口。
血肉模糊的傷口上只胡亂撒了些藥粉,在血水的湮染下變成紅紅黃黃的顏色,甚是駭人。
顧輕世臉色鐵青,用毛巾拭去那些藥粉,小心翼翼地清理著傷口。
&ldo;唔,疼……&rdo;柴信之臉色發白,顧輕世的動作再小心,毛巾還是會碰到傷口上的嫩肉,讓向來不懼疼痛的他也忍不住出聲。
&ldo;現在知道疼了?若不是被我看見井臺上的血跡,就以你胡亂塗的這些藥粉就可以送了你的小命!&rdo;顧輕世沒好氣。
從衣服中取出碎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