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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裹著纖嫩嬌軀的綠衣裙擺隨著她的起身而飄動起來,已然撕裂的衣裙讓她好似一株美麗卻飽經摧殘的百合:面板、頸項、手臂、胸前,到處都是抓痕和紅印,紅印明天就會變紫,被抓傷的血跡已經乾涸,柔潤的香肩滿是牙印……看到女兒被糟蹋成這副樣子,心碎不已的母親幾近昏厥地往沙發靠背倒去。父親無法繼續沉默,厲聲問道:&ldo;戴菲,你必須回答,他有沒有,西蒙到底有沒有把你?‐‐&rdo;
戴菲心知肚明,若真要檢查的話,那她已非處女之身的事實就會曝光。所以她再度作勢崩潰,號啕大哭道:&ldo;哦,爸爸,求你了!別問了!&rdo;
但這一回,爸爸沒有順著她,他青灰色的面孔很是嚇人,幸好剛才吃了藥,否則心臟病早就發作了。他勃然再問:&ldo;我必須問清楚,戴菲。他到底……哦,我的天啊!戴菲,回答我,西蒙到底有沒有‐‐強暴你?&rdo;
戴菲抬頭望著爸爸。一邊是如花似玉、含苞待放的稚嫩,一邊是形容枯槁、慘白憔悴的蒼老,父女倆就這樣相望著。
她咬了咬出血的嘴唇,避而不答地轉過了頭。
戴菲的父親是個樸實的老人,患有很重的心臟病,很可能時日無多。他此生只有一個希望、一個願景,那就是一心一意呵護、寵愛他唯一的女兒。她如此年輕,如此未經世事、純潔無瑕‐‐他的掌上明珠,他摯愛的戴菲,他只希望她得到最大的幸福。這樣一個溫柔紳士的男人,其生命中唯一沒紳士過的象徵就是:那把過去打仗用的舊式陸軍手槍,他至今還儲存著它,卻從未再用過。但現在,他打算用了。那種在戰場上見到戰友倒在敵人槍彈下的義憤填膺的面紅耳赤、恨不得把敵人殺光的感覺又回來了。他不由自主想到了那把槍‐‐這感覺似乎無形中支配著他去做一件他認為義不容辭的事,一件未經三思的事:為戴菲報仇。他給槍膛上了一發子彈,像機械人般走出家門,直奔他哥哥的家中而去。漆黑的夜裡,他站在門外,使勁敲著白色大門,發瘋般吼道:&ldo;西蒙!給我滾出來!&rdo;
門開了,走廊的燈亮了,定格住一抹人影。男孩兒站在那裡,朝漆黑的門外看去,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顯然嚇得不輕。他惶惶不安地張望著,發現夜色中有一抹光亮對著他,當看清那是一把指著他的槍筒時,他惶然驚道:&ldo;約翰叔叔!那不是我的錯,是戴菲讓我帶她去的!&rdo;
可惜,戴菲的父親對此充耳不聞,直接瞄準西蒙的左胸就開了槍,對隨之引發的圍觀騷亂亦視而不見,整個人呆若木雞地站在那裡,沒有任何反應,直至警察把他帶走。
如此一來,戴菲的名字就上了第一時間的頭版頭條,包括她的暱稱&ldo;金水仙&rdo;都被挖了出來。當然,只有媽媽一個人要真正面對那些無孔不入的記者和攝影師,而且拍出來的都基本一樣,這簡直糟透了‐‐可憐的西蒙就這樣去了,而爸爸下獄了,媽媽為此以淚洗面直到清晨。沒有梳洗,沒有化妝,頭髮亂糟糟的,她當然沒有時間和心思去佛瑞沙美髮店打理頭髮。戴菲臉上的淤青還沒好,她穿著很可愛、依舊嶄新的睡衣,那是媽媽送她的上一個生日禮物。
形勢變得有些琢磨不定。期間,不斷有警察來問話‐‐甚至還有女警來問一些細微的問題,煞有介事的調查讓戴菲暗自好笑‐‐哪怕這是爸爸和西蒙身上發生的事。媽媽讓她回房休息,戴菲蒼白著臉,靠在枕上細細回想先前的說辭,包括西蒙是如何攻擊她的,爸爸聽後的反應如何。很好,很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