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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冬天氣作戰,戰馬損耗高也是常事,我們有損耗,范陽亦有,且他們遠行而來,後勤補給又不足,損耗必定比我們更高,長久說來,反倒是於你哥舒有利之事”,端著茶盞在哥舒身邊的胡凳上坐下。唐離笑著續道:“若非是知道深冬作戰損耗太大,安祿山如今豈肯坐困兩河,只怕早就帶兵殺了過來。於這一點而言,咱們還真要感謝這嚴寒天氣,拼後勤補給,我就不信他安祿山憑藉兩個半道能拼的過朝廷,范陽兵精又如何?沒糧沒馬我看他怎麼作戰!”。
“好歹毒的心思,可憐范陽二十萬精兵竟要被你活活拖死”,言至此處,哥舒翰才又一撫茶碗道:“毒是毒了些,不過別情你這軍略倒讓我們這些統兵將帥輕鬆了許多,如今怕是高仙芝及封常清兩位將軍也在心中暗暗謝你吧!”。
唐離聞言一笑,“揚長避短,正該如是!”。
見唐離根本不接自己剛才的話茬兒,哥舒翰附和著笑了兩聲後,終究還是忍不住道:“別情,京中這兩日出了大事,難倒不不想知道?”。
“你說的是關內道賑災錢糧弊案吧!”,俯身拿過茶甌替哥舒翰續了茶水,唐離淡淡道:“此事我已經知道了!”。
“我說你怎麼這麼沉得住氣”,聞聽唐離此言哥舒翰也不吃驚,小呷了一口茶水後笑道:“可惜遠在關內,不能看到國舅爺在陛下面前痛哭流涕地模樣,想必定是精彩的很!”。
“你就是在京城也看不到這個,有什麼好可惜的?”。
“這廝一個混痞子出身,靠著太后娘娘兩年間驟升到如此高位,這也就罷了,偏生還不安份,對軍務之事也要指手畫腳,若真按他所說與安祿山速戰,就這天氣不等開打,我隴西兒郎就不知要凍死多少。庸臣誤國誠然如是,如今見到他吃癟,某焉能不高興!”,大笑聲中,哥舒翰扭頭若有深意地看了唐離一眼後續道:“緩戰求穩,拼後勤輜重補給拖垮范陽,這是別情定下的軍略,如今你剛一離京,國舅爺就叫囂急戰,別情你玲瓏心思焉能看不出國舅爺要搶功的心思,我就不信聽到這訊息你會不高興。”
“高興,怎麼高興!”,悠悠一聲嘆息,唐離的聲音低沉了許多,“緩戰固然有緩戰的好處,但卻實在對不起這北地的百姓,關內及江南道的難民就不說,如今兩河百姓又過的什麼日子?哥舒你若有時間換上便裝出去聽聽,但凡難民聚集之地,十個人裡就有八個人會罵我,如此還怎麼高興。有時候想想,楊相所說未嘗不是對的,速戰風險雖大,但於百姓而言未嘗不是一個快刀斬亂麻地解脫,就這樣拖著,范陽軍日子固然不好過,倒是這些百姓更慘”。
聽唐離提到這麼沉重的話題,哥舒翰也是無言,他如今就駐蹕關內,焉能不知道那些難民的慘狀,而依目前的形勢來看,至少在明年五月以前,這些人難有返回家園的希望,而就在這五個月之中,儘管有朝廷賑濟,也不知有多少人要凍餓而死,說來在此次平叛之戰中,朝廷之所以能有現在的戰略優勢,其實是以兩河道百姓的苦難換回來的。
“兵者兇器,打仗那兒有不死人地,於兩河百姓而言,也是長痛不如短痛,此事因安祿山叛逆而起,需也怪不得別情你”,安慰了唐離一句後,哥舒翰臉色轉冷道:“愈是如此,那些對難民活命錢糧做手腳之人就愈是可恨,可笑國舅爺雖能使楊義猝死獄中,卻躲不過悠悠眾口”。
“楊義猝死未嘗不是好事”,搖搖頭,迎著哥舒翰詫異的目光,唐離緩緩道:“以如今的形勢,朝中實在亂不得,國舅爺經此一事,該無心思再插手軍事,而事情到楊義這裡結束,也不至於逼急了楊相!”。
“他一混痞子出身,又能怎的?”,哥舒自小也是出身豪門,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