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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州城內,信長叫來了佐佐成政和前田利家。
前些天有從南蠻渡來的商人,帶了些很稀罕的東西,信長手上餘錢不少,當然也順勢買了很多。
擺在成政和利家面前的,是一種看起來晶瑩剔透的顆粒,利家一臉興奮地道:
“難道……這就是金平糖?據說非常美味……”
他話語中毫不掩飾的急迫,將信長逗得哈哈大笑:
“嚐嚐吧,一半是你的,一半是與佐的。”
“多謝主公!”
利家小心翼翼地捏著一粒金平糖送進嘴裡,用那條似狗般靈活的舌頭反覆****,一絲不落地用味蕾接住金平糖濃濃的甜味。
“嘎吱嘎吱”,成政卻是眼都不眨,抓了一把金平糖嘎嘣嚼碎。
“主公今天單獨叫我們兩個來,應該不止是為了吃小孩子喜歡的糖果吧。”
對於成政的反應,信長卻並不覺得驚訝,蓋因佐佐成政這個傢伙,一直讓他看不透,也一直能給他帶來驚喜,於是他緩緩地道:
“你這麼聰明,應該知道是什麼事的。”
“不錯,我當然知道。”
成政亦是立刻接住了話頭。
“橋頭麻袋!是什麼事?”
利家一臉疑惑地盯著兩人,毫無疑問,這種打啞謎一樣的對話讓他的智商稍微有些捉急。
“馬薩卡……是織田信光大人遇刺的事?主公是要讓我們兩個去追查兇手……”
利家的反應雖然慢了一拍,但亦是頭腦活絡的青年才俊,很快便想到了信光,又馬上否定了追查兇手的猜想。
“不……信光大人已經死了,就算是追查兇手,也沒什麼用,可是他的死亡,讓尾張國內的局勢再一次發生了變動,主公的意思……難道是要防備信行公子藉機謀反嗎?”
寥寥數語,前田利家已經直指問題的核心,這份應變雖比佐佐成政慢了一拍,但亦足夠令信長滿意了。
“不錯,叔父遇刺,我也很難過。可是,若是信行將這個屎盆子扣到我的頭上,那才是真的麻煩。”
“……雖是這麼說,但信光大人明明是被今川家指使坂井孫八郎刺殺,信行公子又怎會把這事歸咎於主公呢?難道,孫八郎是信行工資指使的?”
“錯了!阿犬,你說錯了!”
信長俊俏的臉頓時黑了下來,利家不明白他的心情怎地變化如此之快,沒由來的一陣不安。
“與佐,你來解釋。”
“哈伊!信光大人的死,當然是一場陰謀,但一定不是信行公子的策劃。之所以要發動刺殺,是因為信光大人的死,對某人特別有利。信光大人沒有子嗣,他一旦死去,所有的領地都將被收回本家,因此就這一點來看,得利最多的,是主公。另一方面,信光大人長期主持對今川、松平氏的戰鬥,他的死,對今川義元也是有利的。從‘誰動手、誰得利’的原則來判斷,幕後的黑手要麼是主公、要麼是今川義元,而絕不會是信行公子。只因信光大人的死,令主公的實力更加強大,信行公子的處境亦是愈發不利。”
“原來如此……”
前田利家恍然大悟,腦筋一轉,接著說道:
“雖然不是信行公子所為,但也要提防他藉此發動叛亂,而且,由於信光大人的被害,令國中的輿論都與主公為敵,倘若信行公子在此時起兵,可以說是仍有勝算。”
“是了,這就是我叫你們倆過來的原因。”
信長扭了扭腰,就勢躺在榻榻米上,漫不經心、卻不容置疑地道:
“與佐,你上次出使美濃,做得很好,所以這次我還讓你去!去稻葉山城試探試探齋藤義龍的態度,若有可能,借點援軍過來,我估計信行快要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