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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想,我到底有沒有做錯?」
容蛟驚詫回頭。
飛歌看起來一夜未睡,神情憔悴,眼神糾結。他來到窗邊,眺望著快要消失在霧中的背影,再問:「他們應該是要去商討怎麼對付我們這些玩家吧?」
容蛟沒有說話。
飛歌苦笑一聲,「而我們在幫他們的忙。他們會對玩家做什麼呢?」
容蛟還是沒有說話,靜靜地看著窗外,時間還早,起床的人只是少數,外邊很安靜,天空有一隻鳥飛過。
「我昨晚下線了。」飛歌忽然道。
容蛟終於忍不住問:「你跟上面反應了?」
「還沒有,不過也差不多。我在論壇上簡單說明瞭一下,讓他們不要再玩這個遊戲,不過沒什麼人信。」
「那你下線去做什麼?」
「我去福利院看了一下,跟他們道個別。」
「道……別。」
「不管這個世界會發生什麼變故,我都想留在這個世界,陪著你。」飛歌雖然說著深情的話,卻始終沒有看著容蛟的眼睛,他怕他哭。
別看容蛟現在有幾個朋友,仔細深思一下,他是孤孤單單,無依無靠的。排除飛歌這個不穩定的異鄉人,他沒有背景,沒有親人,甚至沒有一條狗。
況且寄人籬下。顛簸幾番,身上沒有半分錢財。
容蛟紅著眼,強忍著淚意,尖銳的一面朝著飛歌發洩:「算什麼,你說能陪就能陪!你拿什麼保證!你以為你能一直留在這裡!」
誰都不知道,這個世界的人全部覺醒後會發生什麼樣的變化,這不是飛歌能保證的。
「那你為什麼要開這個頭?如果沒有你說的話,這還是一個遊戲,只要它不關閉,我就時時與你見面?!」
「一個遊戲。一面是玩家,一面是npc,那我豈不是更加格格不入。」容蛟望著窗外喃喃道。
外面早起的老人一邊包餛飩,一邊燒著滾燙的骨頭湯,升騰的大量白色的熱氣遮住了老人的笑容。
光線一束束穿破雲層,輕輕落在容蛟面容上,長長的睫羽上凝結出一顆晶瑩的露珠。
神水宮從來沒有這麼熱鬧過,匯集了四面八方的人,蜀中的唐門、四川的峨眉派、荊楚的武當派、姑蘇的擁翠山莊、陝西的華山派、繡玉谷移花宮……
陸小鳳看來看去,終於發現少了福建的莆田少林寺。
想來他們是不會出席還俗弟子的婚禮。
雖然這不僅僅是婚禮。
萬眾矚目間,水母陰姬終於宣佈此界的秘密。
百多位武林人士,居然只有二十多位覺醒了,而這也在陸小鳳的意料之中。
在此事的衝擊下,本來有幾人是對著無花來的,本是要報神水之仇,也暫時放下的仇恨。
「你們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為什麼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到底所為何事?」
覺醒了的人神色複雜看著尤不知情的人,場面一時安靜不下來。他們靜靜地看著摸不著頭腦的人。
水母陰姬說完就已離開,留下無花待客。
蓄髮的無花穿著鮮艷的紅衣,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容。
陸小鳳來到楚留香身邊,順著他的視線也看到了無花,「以前我根本想像不到和尚蓄髮後的模樣。」
楚留香靜默不發,許久才說出一句話,確實牛頭不對馬嘴,「這就是神水宮給江湖的交代。承了莫大的情,再不能抓著無花不放。」
陸小鳳:「算是一石三鳥,薑還是老的辣,古語果然不錯。」
楚留香嘆了一口氣,又道:「你看出了什麼名堂?」
他問的當然不是無花了。
「那是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