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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調子,一張床,一扇窗,一個月亮,兩個人。
“真的似曾相識……”楊昭喃喃地說。
“楊昭……”陳銘生低聲說,“我媽她,有點怪……你別在意。”
楊昭搖頭,拉著他的手,眼睛依舊看著窗外。
他們在夜晚,講了許多話。
陳銘生明明說得很吃力,可他就是不停地在說,好像要把一輩子的話都告訴楊昭一樣。
他告訴她他的身世,告訴她他這一生裡,一共有兩個父親。
一個親生卻沒有見過面的父親,還有一個沒有血緣卻教他做人的父親。
這兩個父親,用有聲的或無聲的語言,用有力的或無力的動作,將他從孩提時代起,就推向一個既定的方向。
他告訴她,他媽媽愛了他爸一輩子,愛到最後,幾乎有些瘋狂了。她覺得女人一定得守在男人身邊,照顧一生一世。
“你後悔麼。”楊昭問他。
陳銘生靜默了許久,最終搖了搖頭。
楊昭笑了一聲,“真的?不是逞能?”
陳銘生好像想了一下,又輕輕地搖頭。
當他的人生越是跌宕,走的越是遠的時候,他就會越來越相信命運。所以他沒有後悔。
他相信一切都是註定的。
而且他也不能後悔。
如果他在這個時候低頭了,那就意味著他否定了從前的所有,否定了他的父親,否定了嚴鄭濤,否定了老徐文磊,甚至否定了楊昭。
“……我不後悔。”陳銘生說。
回想過去,我不後悔。
我只是有一點點遺憾。
如果我能再聰明一點,如果我能再努力一點,或許,我會比現在更好一些。
楊昭撫摸著他的臉,她轉過頭,看著窗外。
“足夠了,陳銘生。”她說,“足夠了。”
“如果可以,”陳銘生說,“如果我能好起來,我就去見你爸媽……”
她的頭髮,擋住了臉。
在陳銘生的視線裡,她的形象有一些恍惚。
他沒有注意到,自己的手,在說話期間,抽搐了很多次。他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楊昭的身上。
“你在哭麼。”他忽然問。
楊昭握著他的那隻手,在輕輕地顫,他的精神有些迷茫,他把那些顫抖,歸在了楊昭那邊。
等他問出這句話,楊昭的手真的微微地抖了。
陳銘生淡淡地笑了笑,“你是不是哭了。”
楊昭慢慢轉過眼,她沒有哭,但是那股壓抑的悲傷,比哭更痛苦。
可她的聲音依舊平淡。
“如果我哭,你願意好起來麼。”
陳銘生茫然了,他迷茫地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天花板,最後說:“對不起……楊昭,對不起。”
楊昭低下頭,她的嘴唇輕輕貼在陳銘生乾裂的唇上,她吻他,一下又一下。
陳銘生的氣息吞吐在她的臉上,他的味道與從前一樣。
你不曾見過這樣的吻,它這麼重,壓得人喘不過氣,它又這麼的輕,輕得好像不復存在。
你同樣,也不曾見過這樣絕望的吻。
好像吻的不是情人,而是一個殘破的夢。
她與他鼻息相貼,她與他親密無間。
陳銘生抬起手,輕輕撫摸楊昭的頭髮。
“是不是想抽菸了。”
楊昭無聲地搖頭。
“抽吧……”
楊昭低聲說:“陳銘生,這裡是醫院。”
“抽吧……”陳銘生的聲音有些輕鬆,“我也想抽,好像好久都沒有碰到煙了。”
“你身體還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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