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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個地下酒吧,陳銘生推開酒吧門,看著一路向下的,有些狹窄的樓梯,將柺杖拿在手裡,撐著一旁的牆壁一階一階往下下。
走到最下面,陳銘生看到酒吧大廳裡只有兩三個整理打掃的人,明都酒吧營業時間是晚六點到早六點,現在沒有客人。
陳銘生撐著柺杖往裡面走。
掃地的服務員看見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後說:“現在不營業,你晚上來吧。”
陳銘生低頭看路,沒有理會他。
服務員皺了皺眉,說:“聽不懂話啊,我說現在——”
“名哥?”在吧檯裡擦杯子的調酒師抬起頭,抻著脖子朝這邊看,“名哥——!?”他認出陳銘生,把手裡杯子放到一邊,衝過來。
“名哥真是你啊。”他一巴掌打在那個掃地的服務員腦袋上,“媽的誰你都敢喊,想不想幹了。”
那服務員顯然沒有意識到趕一個瘸子也這麼多事,連忙低頭,“對不起對不起。”
調酒師衝陳銘生笑笑,說:“新來的。”
陳銘生貌似跟這個調酒師關係不錯,他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阿言,好久不見。”
阿言被他這麼一叫,眼眶差點紅了,他一個惡狗撲食,把陳銘生抱住,陳銘生差點被他撞倒,他一手扶著他,說:“幹什麼啊。”
“名哥——!”阿言嚎叫一聲,“他們都說你死了,我就知道你肯定沒事!”
陳銘生笑笑,說:“你怎麼知道的。”
“你命大啊!”阿言說著,低頭看看陳銘生的腿,說:“名哥,是不是那次……”
反正白吉沒到,陳銘生閒著也是閒著,他放開柺杖,在手邊的一張沙發上坐下,拿了根菸,阿言手快,直接掏出打火機給陳銘生點著。
“名哥,這一年你去哪了。”
陳銘生:“問什麼問。”他抽了一口煙,說:“我走一年,這邊怎麼樣。”
“名哥。”阿言搬了個凳子湊過來,轉頭看了一眼還在看熱鬧的服務員,罵了一句:“去那邊幹活!”
服務員縮著脖子趕快走了。
阿言轉頭,小聲對陳銘生說:“名哥,你走這一年,白便宜那個劉偉了。”
陳銘生說:“是麼。”
“當然是啊。”阿言說,“現在你回來了,他就是這個。”阿言一邊說,一邊伸出小手指頭,一臉不屑。
陳銘生冷笑一聲,衝他吹了口煙。
這時,門口傳來聲音,陳銘生轉過頭,聽見開門的聲音。然後不緊不慢地腳步聲,從樓梯上面一點一點地向下。
陳銘生在看見一雙白色球鞋的時候,低了下頭,把煙掐滅。
等他再抬起頭的時候,白吉已經下到大廳裡了。
白吉今年四十八歲,中等身材,他的長相很斯文,甚至還帶了一副眼鏡。從外表來看,他完全不像一個犯罪分子,而更像是一個大學老師,他不喜歡正裝,每天都是休閒服裝,他最喜歡穿白色的球鞋。
白吉的身後跟著兩三個人,陳銘生認出吳建山、劉偉,還有一個是他沒見過的。
白吉剛一下來,就看見了陳銘生。
陳銘生從沙發上站起來,說:“白哥。”
白吉的眼睛在那副銀色的眼鏡框後面,帶著些許的考究,他上下打量陳銘生,然後瞭然地對後面的人說:“看見沒,我就說吧。”
吳建山也看見了陳銘生,他的目光落在陳銘生的腿上。
“江名,你……”
白吉抬起一隻手,吳建山閉上了嘴。
“來來,別在外面站著,咱們進去。”白吉率先邁步,進了裡屋。陳銘生撐著柺杖跟在他後面,吳建山等人也一同跟進屋。陳銘生無意間看了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