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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礎�
所謂打江山容易,坐江山難,地盤剛剛穩定了沒幾天,方方面面的事情都來了,第一天城管來掃蕩,他當時跑去慶祝去了沒在場,手下有個乞丐差點被抓去收容所,時候那個傢伙對自己就一直有些冷淡。
當然,這幫叫花子田軍暫時還不放在眼裡,他的目標可不是當叫花子頭,就這幾個叫花子一個月上的供,還不夠他老爸以前開瓶酒的,他享受的,只是“搶地盤”帶來的那點爽快罷了。
第二天下午,有人打他的電話,讓他去某某酒吧,他問對方是誰,對方說他叫豹哥。
一問底下幾個小弟,都沒聽說過,事實上,就他們這幫人,天天泡泡酒吧,上上網,平時又不關心行業裡面的人物,資訊渠道非常狹窄,雖然個個嘴裡喊著要混黑社會,可一天到晚的到處晃盪,做事沒有計劃,混了一年多,連刀子都沒動過幾次,哪像是個正經做事業的樣子。
不過田軍骨子裡還是有點上進心的,所以當這個號稱豹哥的約他見面時,他有些興奮,覺得自己入行的機會終於來了。
在酒吧第一眼見到豹哥的時候,田軍有些失望,看著對方不到一米六五的個,骨瘦如柴的樣子,哪裡有半點豹的樣子,叫貓哥還差不多。
“你就是田軍?”豹哥說話的時候,眼睛都不在看他,而是盯著手裡的酒杯,接著他又對酒吧侍者說道“給這位小兄弟也來一杯。”
服務生給田軍拿了一杯酒,田軍看了一眼,威士忌+冰塊,他記得老爸也比較喜歡這個調調。
田軍低頭抿了一口:“說吧,找我什麼事。”
“昨天我在電影院門口看到你了,”豹哥說完,喝了一口酒,在嘴裡品了一會,搖了搖頭,“可惜了,還是不夠烈。”
“你什麼意思?”田軍一向比較討厭別人說話拐彎,尤其是別人拐著彎的說自己,**高中那個嘴欠的老師那幾個門牙就是田軍對這種人最好的回答。
“什麼意思?”豹哥沒有在意田軍的情緒,他沒有照顧別人情緒的習慣,“連聽話都學不會,我的意思是說,你下手,太——輕——了!”
田軍本能地想揮舞起拳頭,豹哥的臉實在是有點瘦,手臂也跟木柴杆子似的,田軍保證自己一拳頭就能打的他骨頭錯位,但他不敢,現在的田軍連攥緊拳頭的勇氣也沒有,因為剛剛豹哥在說最後三個字的時候,他的腰間被一塊冰冷的金屬頂住了,長長的,中間有個小圓孔,就緊貼著他的面板。
“你說,我要是扣一下,這明天報紙上的新聞,會怎麼寫?”在嘈雜的音樂聲中,豹哥的聲音就像響尾蛇的尾巴一樣,雖然輕,但是讓人汗毛直豎。
“你的臉肯定是擺在正中,可惜了……”
“豹哥,豹哥,有事好商量,小弟有眼不識泰山,何必動……何必動火呢?”田軍以為自己這輩子是學不會說軟話的,但是豹哥的槍明顯是一個非常好的老師,起碼,比他的高中老師要好的多。
你看,他現在不是說的很像回事嗎。
豹哥轉過臉,正視著田軍一動不動,然後,田軍聽到咔的一聲,當他意識到這個聲音是什麼的時候,腿一下子就軟了,臉上滲出大滴的冷汗。
“還不錯,沒尿褲子。”豹哥笑了笑,露出滿嘴黃褐色的牙齒,“我這次找你來,是想跟你談合作的。”
田軍只覺得這輩子都沒剛才這麼刺激過,冰冷的恐懼漸漸消失之後,整個身體都彷彿獲得了新生——這TM才是黑社會,田軍在心裡吶喊著。
從酒吧出來之後,豹哥把田軍帶回一處地下室。
推開地下室門的時候,一股濃重的黴味衝出門外,田軍沒上過大學,還不太熟悉這種男人臥室特有的純粹味道,只能皺著眉頭捏著鼻子強忍住了。
“快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