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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情,又何須管那麼多呢。
……
第二天,是大學開學的時間,伊凡拿著新學期的教科書,難得看到吳同也坐在那裡。
吳同的精神有些不振,整整一個暑假,他都是在訓練、比賽、訓練、比賽的日子中度過,吃飯的時候也抓緊時間研究錄影,上廁所的時候還推演著戰術,甚至睡覺的時候嘴裡還會叫:大啊!大!
第一節課是韓教授的高等數學,按照此時伊凡的數學水平,已經不需要坐在這裡聽課了。
不過他還是來了,他沒有像上學期那樣帶來很多書,這一次,他只帶了耳朵來聽課,面前僅僅有一本薄薄的筆記本,上面擺著一隻普通的簽字筆。
吳同趴在他邊上,口水流遍了大半個桌子。伊凡注意到,吳同睡著的時候,右手好像還在不自覺的點選著什麼。
韓教授在講臺上講的很認真,吳同睡得也很真誠。
下課的時候,吳同被下課鈴吵得換了個睡覺方向,伊凡則拿著他的本子走上講臺。
韓教授一些意外這個學生的進步速度,伊凡拿上來的是關於四色定理的證明,很經典的難題。
“對拓撲學有興趣?”韓教授饒有興致的翻了翻筆記本,後面還有關於四色定理的一些證明過程的推演,韓教授粗略一看,發現是一種新方法。
雖然四色定理在歷史上被許多人證明過,但總是被質疑不完美,作為一道拓撲學經典的難題,學習者可以從這道題目的證明中更深刻的領悟到拓撲學的一些知識。
伊凡用的方法韓教授之前並沒有見過,不過這不奇怪,數學太大了,條條大路通羅馬,一個真理往往是無數道路的終點。
“最近剛剛看的。”伊凡沒說自己已經在這方面花了一個多月的時間了。
“這科目比較冷門啊。一時半會也看不來,你先放我這吧……說道拓撲,這些書你可以去看看……”
上課鈴響起的時候,吳同終於被吵醒了,往邊上看了看,伊凡已經不見人影了。
“怎麼走了,還準備讓他幫我點名呢……”
……
在寧州市的一處地下室,趙亮用牙齒咬著一根橡膠管,熟練的在自己的手臂上紮了個節。
這個動作他已經很熟悉了。
身旁的女孩幫他拍了拍手臂,很快,一條青色的血管清晰的凸顯了出來,粗壯,扭曲,就像一條剛剛冬眠後甦醒過來的蛇。
蛇的身體上還有斑斑點點的小孔,正如那鱗片上猙獰的花紋。
趙亮拿起在一邊準備好的小針管,倒過來用手指彈了彈,裡面是渾濁的懸濁液,透過塑膠針管和液體,趙亮看到日光燈的光線被扭曲呈現出七彩的光華,就好像通往天堂的彩虹。
輕輕的推動了一點,液體順著針管流了下來,滴落在手臂上,趙亮用舌頭去將它舔舐進嘴裡。
這一點分量顯然只是算是餐前開胃,大腦就像一個嗷嗷待哺的孩子,聞到一點奶香之後,急迫的張嘴探尋著那甘甜的乳汁。
當注射器中的液體隨著手指的推動,逐漸消失在血管,趙亮就開始靜靜等待。很快,他就再次體會到那種從體內開始燃燒,像潮水一樣湧過來的感覺。
趙亮說不清這是一種什麼感覺,是快樂嗎?不,不像,說是快感可能更準確。
快樂需要你用心去體會,用理智去感觸,它進退有據,就像你錢包裡的紙張,你看到它增加你會高興,看到減少會傷感。
快感不是,你不知道你為什麼要高興,但是你就是忍不住高興,高興需要理由嗎?也許要,但是在這個時刻,是不需要的。
人是可以自己取悅自己的,以這種最純粹的方式。
這一段時間,他懶得去思考,懶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