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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兒候著,把人接到安全的地方去躲。躲到要去西南了,還是由這批人護送,楊鎮親自在蔚州接應。這幾步,一步都不能錯,錯一步就是死。呂相操心操大發了,白頭髮噌噌地冒,一要操心那假死藥,說好了假死的,別一個沒弄好,真弄死了,這潑天的冤屈找誰說去!二要操心怎麼能瞞住皇帝五個時辰,老東西有時覺得自己真是缺大德了,接二連三的糊弄皇帝,還不能即刻叫皇帝知道,還得局中做局,能不缺德麼?
呂相的局中做局,其實是這麼回事,偷梁換柱的主意起頭並不是他想出來的,是皇帝自己想出來的。皇帝讓他找一個身條與大將軍差不多的死囚過來,這麼樣這麼樣、那麼樣那麼樣,然後還是昭告天下:大將軍畏罪自殺了!死了的假貨運去按大將軍之禮發喪,埋了。活著的真貨餵一碗安神湯,由暗線上的人送到他造的別館裡去關著。就這樣。別館在哪,除了暗線上少數幾個人,誰也不知道。但可以想見的是,這地方一定是個好地方,有山有水有景緻,而且一定不好找也不好走,沒人領著,隨時走迷道的那種地兒!
這局中局難在了哪呢?難在了皇帝鐵定要來驗看,怎麼把握好驗看後的這點點時機,那可真難。藥死了假貨,藥得真貨假死,一真一假放皇帝面前讓他看,他看過沒問題了,好,走,假貨弄出宮,在宮外講武堂入殮,享哀榮,供生前故舊上門祭拜。真貨立時運走,送往別館。但這裡邊有件事兒,一件大事兒‐‐誰知道皇帝會不會再回過頭來驗看?!他要真看一次就能踏實了也就罷了,怕就怕他想想不對,又回來再看一遍,這麼一看,啥都完菜了!
所以呂相發愁嘛,愁到了後來,心一橫,老子就賭這一把怎麼樣!死死拖住皇帝,不論如何別讓他起了再看一次的念頭,起了念頭也別讓他起疑心,就管五個時辰,五個時辰以後,隨便!
第91章 歸去來兮
元夕之夜,普天同慶,金吾不禁。坊間挺熱鬧,要熱鬧一個通宵呢。皇帝也真夠嗆的,他自己想和那人過元夕、過新年,為了圓這份念想,就非得讓假貨年三十的晚上去死,大年初一入殮,享哀榮受祭拜,文武們那邊,大過年的,上門拜祭多晦氣,他可不管!
之前的謀劃進行的挺順利,順利到了兩位相爺心裡直發虛的地步‐‐不大對啊,是不是有點兒太過風平浪靜了?皇帝也沒想著要二次驗看,暗線那邊也沒說什麼對與不對。假貨跟著暗線走了好遠了,真貨靜靜躺在講武堂裡,這時候都又換了一遍了,剛把另一個剛死的假貨替上去,替他在那兒接受明日的拜祭。再過一刻,真貨就出城門,走水路去興田了。大功起碼成就了一半了。真正發現不對,是出了留陽之後的事。兩位相爺接到密報,密報上說接應的人按著程式餵大將軍喝下解藥,等了一個時辰都不見他醒。接報後,兩人兩顆心&ldo;倏&rdo;的一沉,知道這事兒不簡單了,有人在他們的局裡又做了另一個局。原本的&ldo;九連環&rdo;這時候成了一團爛線繩,扒都扒不出頭緒!
呂相的腦子當然不是花瓶,他立馬差人去了趟送藥給大將軍吃的內侍的外宅,到了地方,看見一個死內侍,死內侍的旁邊擱著一張小箋,字跡端麗,是早有準備。字條上寫著:受公深恩,本當萬死以報,奈何尚有家主,明令嚴訓,不得不從。公之深恩,留待來世效以犬馬。
意思明白透了,這內侍的確與呂相有過命的交情,但他上邊還有個多年的主子,這主子拿捏著他的一大家子,讓幹啥就得幹啥。他幹了啥呢,就是把假死藥裡邊的牡丹根換成了芍藥根,這兩種東西看起來差不多,藥用可是天差地別的,牡丹根與其餘的藥配合能讓人呼吸微渺、將斷不斷,說白了就是假死,芍藥根若是入藥,與其中一味藥藥性相剋,原本溫和無害的藥就成了奪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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