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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噁心家庭,誰呆誰知道。
沈域清的情況則不同,沈家獨子全家人寶貴得不行,寄予厚望的繼承人。這位天之驕子正值升高三的關鍵時刻,要是他被夢筠閨蜜打了,估計家裡人饒不了。
兩人面面相對,訕訕放棄了剛才的豪言壯語。
閨蜜踹了腳路邊的狗尾巴花,慼慼地說:「你到底喜歡沈域清什麼啊?他對你那麼壞。」
夢筠想了想,惆悵道:「他以前對我很好的。」
他們自幼認識,一起長大。她就像是跟在沈域清身後的一條小尾巴,懵懵懂懂。
當沈域清面色不耐地隨手丟掉自己的情書時,夢筠生氣之餘,最先想到的卻是幾年前的下雨天,自己跟父母吵架離家出走,沈域清不放心地不無奈跟在身後哄自己的場景。
那時的秋天滿街都是飄落的銀杏葉。金黃色的天空下,沈域清雙手插兜,沉默又忠實地跟在發誓要去流浪的自己身後,彷彿地老天荒也不會離去。
……
夢筠跟閨蜜憤憤吐槽了一會兒,便回教室繼續當舔狗了。
教室中,沈域清的座位在前排,他正低著頭給同桌講題。
沈域清的同桌叫明月柔,是學校校花,長相是白月光那一類,溫柔似水舉止大方。
明月柔人緣好,學校十個人中有八個都喜歡她,其中便有沈域清。
沈域清給明月柔講題的聲音很溫柔,和剛才拒絕自己的態度截然不同。
夢筠坐在他後面,單手托腮看著他的側臉,心動又悵然。
其實以前沈域清對她也很好,比對明月柔好多了。
所以她才不嫉妒,一點都不……頂多隻是有一點小小的酸澀罷了。
夢筠已經忘記自己是什麼時候喜歡上沈域清了。
或許是在自己無理取鬧時,沈域清無奈屈服投降的嘆息。
或許是在自己傷心哭泣時,沈域清蹲在地上耐心哄她的溫柔。
或許是因為每次沈域清假期回國,偏心地帶給自己最多最好的禮物。
又或許是在幼時的自己被其他男生欺負嘲笑時,沈域清毫不猶豫地出聲訓斥維護。
他曾經對她那樣好。直到後來自己告白,沈域清拒絕,才慢慢疏遠了她。
為什麼他們會變成這樣呢?
唉,夢筠生氣又難過,不過她很快又振作起來。
她想,沒關係,她遲早會和沈域清在一起的。
他們家世旗鼓相當,從小青梅竹馬,雙方父母都樂見其成,他們遲早會在一起的。
放學後,沈域清下課準備離開。
夢筠第一時間起身,跑到對方面前:「域清哥哥!」
看見是她,沈域清揉揉眉。他拿起書,和等候在旁的明月柔離開,全程不看她一眼。
夢筠於是追在他們身後,小聲地喊:「沈域清,域清哥哥,你等等我啊。」
她像是一條小尾巴,跟在幾人身後,不顧周圍投來的目光:「域清哥哥,叔叔讓你送我回家啊。」她說的叔叔自然是指沈域清的父親。
他沉下臉,有些不耐:「夢筠,別跟著我。」
夢筠愣了一下,聲音低了些:「但是我們住得很近啊,我們一起回家不可以嗎?」
明月柔似是看不下去了,回頭溫柔對她說道:「夢筠,我們要去圖書館,可能不太順路。」
「哦。」夢筠慢吞吞地應了聲,低著頭卻又不肯走。
她不走,沈域清卻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
明月柔跟在其後,回頭看了眼仍站在原地等候青年回頭的少女,輕嘆一聲:「夢筠總是這麼纏著你,作為女孩子,也是有些……」
她停頓片刻,似漫不經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