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採菊點頭道：&ldo;正是，難道夫人也認識他？&rdo;

&ldo;滁州神童誰不認識？&rdo;清淺譏諷一笑道，&ldo;若是他，你更要好好活著，認真看看王賀和王家的下場。&rdo;

瑞珠勸道：&ldo;好姑娘，我們夫人說他們沒好下場，他們必定就沒有好下場，你好好活著，若是沒處去便留在學堂幫忙，看著他們樓塌。&rdo;

採菊問道：&ldo;不知夫人是……？&rdo;

清淺含笑道：&ldo;我夫君袁彬，你叫我袁夫人便是。&rdo;

採菊一下子起身道：&ldo;你是袁夫人？雍州是夫人的封地？&rdo;

&ldo;沒錯！&rdo;清淺有些奇怪，&ldo;姑娘，咱們見過面嗎？我不記得了。&rdo;

採菊跪下道：&ldo;奴婢的外祖是雍州人，雍州發生疫情，奴婢一家正在雍州探親，本以為雍州封城被焚，一家人會命喪雍州，誰料夫人救了全城，夫人是我家的救命恩人，沒想到今日又被夫人所救。&rdo;

原來還有這個緣分。

清淺微笑道：&ldo;這麼說，你欠我兩條命，那你更不能死了，好好活著吧。&rdo;

林先生道：&ldo;採菊，夫人是老天派來救你的，好好活著吧，沒有過不去的坎。&rdo;

採菊低低應了一聲。

瑞珠摟著採菊的身子，低聲道：&ldo;男子負心，你別當真，我給你說說我的故事，我那狗男人還想殺我謀取前程呢，我不也過來了嗎？&rdo;

瑞珠和採菊在爐子邊輕聲說著。

番外一 第六章 奪取文章

清淺坐在爐子旁，將清單遞給了林先生。

&ldo;先生瞧瞧，還有什麼需要補充的？&rdo;清淺的單子上列支了學堂選址、先生招募、銀錢開支等專案。

林先生仔細想想道：&ldo;夫人想得詳細，極好，只不過恐怕王祥會暗中使絆子，須得稍加改進才是。&rdo;

這一年王祥對學堂使絆子還少嗎，剋扣經費是常有的事，林先生並不樂觀。

清淺微笑道：&ldo;依先生的主意，應當如何改進。&rdo;

&ldo;學堂學子來讀書，不用花費，但必須每日拾柴火或者生爐子，不能坐著等吃，需要自己動手。

學堂修繕，窗紙貼上，都由學子動手，甚至在空曠土地上頭栽種糧食，養雞養鵝，換取筆墨紙硯。

如此一來，既鍛鍊了學子的體力耐心，也讓學子不至於四體不勤五穀不分，也不會過於依賴學政衙門撥發的銀錢。&rdo;

林先生說起此事，顯然早已有了成算。

清淺讚許地瞧著林先生，這人胸中有大才，只是不知為何沒有考上科舉。

清淺委婉問道：&ldo;林先生今年可參加科考？&rdo;

林先生悽然一笑道：&ldo;學政衙門負責生員勤惰的考評，我已經三年不合格了。&rdo;

不合格的人，無法參加科考。

清淺驚訝道：&ldo;為何？&rdo;

林先生嘆了一口氣道：&ldo;若我說王學政府上公子的《為學賦》是我作的，夫人相信嗎？&rdo;

王賀的成名作？

清淺毫不猶豫道：&ldo;我信。唯有林先生這種胸有丘壑之人，才能寫出如此大氣磅礴的文章，王賀不過是有幾分小才罷了。&rdo;

林先生雙眼含淚道：&ldo;多謝夫人知遇之恩。&rdo;

這些年，自己被排擠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