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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點半,車庫關門。羅伯特回家先洗了個澡,換了一身體面的衣服去赴約。他打算為自己的清白做辯護,請求馬格納斯爵士的諒解。其間,還有一些力量在左右這一事件。馬修·布萊基斯頓正從卡迪夫趕來,質問馬格納斯爵士給他妻子的待遇。布倫特剛被辭退,工作到很晚,去擺渡人喝酒。羅賓·奧斯本良心有愧,去教堂尋求慰藉。漢麗埃塔·奧斯本憂心丈夫,出門尋他。這些路徑有許多交錯在一起,掩蓋了事情的原本的軌跡。
「大約八點二十分的時候,羅伯特趕赴這場決定他命運的會面。他看見牧師那輛停在教堂外面的腳踏車,一時興起,決定借來一用。他不知道牧師其實就在教堂裡面。他抵達目的地,從派伊府邸是看不見他的,他把腳踏車停在木屋門口,然後沿著車道向府邸走去。馬格納斯爵士讓他進了門,之後發生的事——真實的謀殺——很快我會描述。但首先讓我把整幅圖拼完。馬修·布萊基斯頓隨後也到了,他把車停在了木屋附近,這時他注意到了那輛腳踏車。他走上車道,被剛下班的布倫特看到了。他敲了敲門,馬格納斯爵士過了一會兒才把門開啟。你應該還記得他們的對話吧,弗雷澤,馬修·布萊基斯頓向我們描述得非常準確。
「『是你!』馬格納斯爵士很驚訝,而且他有充分的理由。那位父親到的時候,他的兒子剛好就在屋裡。兩個人正在聊一件異常棘手的事情。馬格納斯爵士沒有大聲說出他的名字。在這最不合時宜的當口,他不希望提醒羅伯特,他父親就在門口。但在他把馬修趕走之前,他利用這個機會問了馬修一個問題。『你真的認為是我殺了你那條該死的狗?』他為什麼會問這樣一件事,除非他是想要證實他剛才和羅伯特討論的事。不管怎樣,馬格納斯爵士最後關上門。馬修離開了。
「殺了人後,羅伯特·布萊基斯頓行色匆匆地離開府邸,騎著那輛他借來的腳踏車。天黑了。他不希望碰見任何人。在擺渡人酒吧裡,布倫特在音樂暫停的間隙聽到腳踏車經過的動靜,以為是牧師。羅伯特把腳踏車重新放回到教堂外面,但是他身上沾了很多血,他設法在車把手上弄了一些血。當牧師從教堂裡出來,騎著腳踏車回家,他的衣服上就不可避免地沾上了血跡。我相信,這就是為什麼奧斯本夫人在跟我說話時會很緊張。她也許以為他是兇手。不過,他們很快就會得知真相。
「當晚的鬧劇還有最後一幕。馬修·布萊基斯頓改變了主意,再次折返,想要和馬格納斯爵士對峙。他和他的兒子前後就差幾分鐘時間,但是他透過信箱口看到了屍體,然後摔倒在花圃裡,在鬆軟的泥土上留下一個手掌印。由於害怕被人懷疑,他儘快離開了,但還是被剛剛從倫敦回來的派伊夫人撞見了,接著她回到家中,發現了丈夫的屍體。
「最後只剩下謀殺經過,我現在必須要描述。
「羅伯特·布萊基斯頓和馬格納斯·派伊爵士在書房中見面。馬格納斯爵士取出瑪麗·布萊基斯頓很多年前寫的那封信,你們還記得用來遮擋保險箱的那幅虛掩的畫吧。信放在書桌上,兩個男人開始討論它的內容。羅伯特努力說服馬格納斯爵士相信自己是無辜的,他母親的慘死不是他的責任。巧的是,桌上還有一封信。它是馬格納斯爵士當天收到的。它與開發丁格爾幽谷有關,裡麵包含了一些威脅的話語,甚至是一些過激的言語。我們現在知道了,它是由當地的一個村婦黛安娜·韋弗用雷德溫醫生的打字機寫的。
「兩封信。兩個信封。記住這一點。
「談話進行得不太順利。可能是馬格納斯爵士威脅要揭發這位提攜過的後輩。也許他答應報警前考慮一下。我可以想像馬格納斯爵士送客的時候,羅伯特正是最有魅力、最有說服力的時候。但當馬格納斯爵士走進門廳時,他準備襲擊他。他先前已經注意到了那副盔甲,他從劍鞘中拔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