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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現這樣的情況,無非就是兩種可能,一是皇上真的出事了,只是暫時還未被找到。如果真的出現這種情況,顧清河覺得自己也能坦然面對了。皇上遇襲和她關係甚大,而且她腹中還懷有皇上的骨肉,不論繼位者是誰,只怕她都免不了被圈禁。如果再淒涼一點,母子兩一起上斷頭臺也是說不定的。
不過也好,總算他們一家三口也能在地底下重逢了。
此時幾隻飛鳥從頭頂掠過,這院子是典型的四合院,四周房子圍起來,將整片天空都割成了四四方方的了。可是這樣被切割過的天空,卻讓她覺得異常地安心,她住在這裡就如同一個避風港灣一般。
而顧清河能想到的第二種可能就是,皇上不想被人找到。既然她都能想到自己被綁架這背後定然隱藏著巨大的秘密,那麼皇上必定也能看出。而皇上這麼久隱而不出,無非就是想將這幫人一網打盡罷了。
如今想來,皇上的安危就更不用她擔心了。
顧清河早就想出這兩個可能,更是一早將所有的結果儘可能壞地想,可是一想到她這一段生命本就是偷來的,她即將又面對的事情,似乎也並沒有那麼可怕了。
當死亡都不能威脅到自己的時候,她也就無畏無懼了。
一直到兩日之後,衛林匆匆而來時,顧清河碰巧打翻了一隻藥碗,帶著濃烈苦澀味道的褐色湯汁灑落在她的裙擺。丫鬟正準備伺候她更衣時,外面就有人進來通報,衛大人求見。
顧清河原本微站立的身子,一下子便挺直,眼睛直直地盯著外面的瞧著。待過了半晌,才聲音乾涸地說:&ldo;衣服待會再換吧。&rdo;
一直到丫鬟攙扶著她落座與屏風之後,顧清河才發現自己的心跳竟是那般地急速。
&ldo;娘娘,今日永澗府發現了一個和皇上穿著極其相似的身軀……&rdo;一時間衛林竟是不知如何說了,這皇上龍馭歸天如今看來已成定局,可是他卻一時找不到合適的措辭,便是尋常的屍體如今都不敢用了。
顧清河手掌霍地一下抓緊椅子上的把守,過了許久,聲音才如同從喉嚨間擠出來一般:&ldo;你是說找到皇上了?&rdo;
衛林不敢太過刺激這位,只好說道:&ldo;奴才方才已經親自檢視過,只是屍體浸泡在水中時日太長,早已經面目全非。但好在拇指上的扳指以及身上所攜帶的玉佩都還在,奴才已經帶來了。&rdo;
&ldo;呈上來,&rdo;顧清河趕緊說道,可等她真的看見擺放在託盤上的東西時,還是冷不丁地倒抽了幾口涼氣,一時間整個腦袋都是蒙的。等回過神之後,竟是心神欲裂,她拼命地想要讓自己冷靜下來,可是悲痛在一瞬間麻痺了心臟。
不對,不對,顧清河在片刻後,又是冷靜了下來。她仔細看著託盤上的配飾,過了許久,在屏風之後,險些便是要笑出聲來。可是她還是竭力忍住,但身子卻還是拼命抖動,只是從衛林那裡看過去,只覺得她是因為悲傷而無法抑制地抖動。
或許別人不知皇上身上究竟有哪些東西,可顧清河在皇上身邊那般久,兩人又多次裸呈相見,所以她知道皇上脖子上一直都帶著一枚玉佩。那是皇上生母賢純皇后親手磨製的,是皇上十歲生辰的禮物,也是賢純皇后留給皇帝極少數的東西。因著玉佩並不大,所以皇上總是貼身帶著。
皇上還告訴她,見過這枚玉佩的人,只有寥寥數人。如今雖然皇上隨身攜帶的扳指和懸在腰間的玉佩還在,但是那枚賢純皇后親手打造的玉佩卻是不見了。如果皇上真的出事了,那這枚玉佩應該和這些玉扳指一同出現在她的面前。
顧清河心頭乍悲乍喜,竟是受不得這衝擊般,身子晃了又晃,嚇得站在屏風外頭的衛林高喊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