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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中的&ldo;不會&rdo;到底指的什麼,方圓想了半天都沒明白過來。
姜宓表面上雖然言笑晏晏,但實際她餘光一直注意著商殷。
眼見他隨意找了個角落,自斟自飲,不做糾纏,也沒再來找她,姜宓稍稍鬆了口氣,笑容也真切了幾分。
&ldo;姜夫人,我會在王城見到你嗎?&rdo;波斯王子問。
姜宓從商殷身上收回目光,笑道:&ldo;若是有機會,我會來王城走上一遭,到時候您莫要嫌棄我叨擾。&rdo;
聽了這話,波斯皇子欲言又止,他似乎想說什麼,但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姜宓頓了頓,歪頭彎眸笑道:&ldo;我會永遠記得皇子,真心赤誠的朋友。&rdo;
她說著端起銀酒壺,往皇子的銀樽裡斟滿,隨後還跟他碰了下杯。
銀器相互撞擊,發出清脆聲響,在熱鬧的宴會裡,極為動聽。
一場宴會下來,姜宓是身心俱疲,她一邊需要八面玲瓏,一邊又在暗中堤防商殷,生怕他不按牌理出牌,鬧出什麼亂子來。
待到宴會尾聲,她掃視一圈,沒見著人,不自覺皺起了眉頭。
瑟虹上前半步:&ldo;大夫人,商殷大人半個時辰前就離席了。&rdo;
聞言,姜宓眉頭舒展,人走了就好。
瑟虹道:&ldo;婢子找方圓打聽了一下,如今大夏皇帝已經從沙場歸來,商殷大人兩月前,移交了輔政大權,還辭了官,只跟皇帝討了個皇商的名頭,說是想要多賺一些銀子,方便置辦好家業。&rdo;
&ldo;但是,這些年商殷大人輔政之時,樹敵太多,如今又沒了權勢,在大夏的處境不太好。&rdo;
&ldo;聽方圓說,若不是身邊有銀蛇暗衛,只怕大人來波斯的這一路,要殺的血雨腥風。&rdo;
&ldo;方圓還說,商殷大人十日前遭刺殺,對方很陰險,用的女刺客,那些女刺客其中一人還易容成了夫人您的相貌,大人不慎,胸口中了一刀,如今傷口都還沒癒合。&rdo;
&ldo;這邊是波斯,不管是大夫還是藥材,都沒有在大夏方便,加上大人好似不適應這裡的天氣,整晚整晚都睡不好,傷口好似惡化了……&rdo;
瑟虹邊說邊觀察姜宓表情,在看到她眉心蹙緊後,就沒再說了。
姜宓轉著手裡的銀叉,面無表情,長卷的睫羽輕輕掩下來,就將眸底的情緒悉數遮掩。
瑟虹恍然:&ldo;對了大夫人,方圓還給了婢子一幅畫,說是商殷大人失眠之時畫的,他覺得畫上的人是大夫人,所以偷出來給了婢子。&rdo;
說罷,瑟虹騰挪開案幾,從袖子裡摸出卷好的畫來。
畫卷徐徐展開,或濃或淡的水墨暈染洇開,一點一點呈現在姜宓的眼裡‐‐
畫裡商殷頭戴九龍冕,高坐金龍椅上,興許是從他的視野來作的畫,在畫中,他的目光鎖著腳下。
玄色為底,金線勾勒龍紋的腳邊,深深淺淺的鮮血蔓延,在血泊裡,躺著的是她!
穿著宮裝,妝容艷麗的她!
姜宓手一緊,連呼吸都屏住了。
瑟虹心頭也是一驚,她左右四顧,眼見無人注意,就想趕緊把畫給收了。
&ldo;不,等……等等……&rdo;姜宓伸手按住畫,她的目光落在金龍椅的商殷身上,從畫上的角度看去,剛好能看到金龍椅背後,突刺出來的四把尖刀。
鋒銳尖刀,刺破明黃龍袍,再深深扎進了商殷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