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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卿閔喘著粗氣,陰狠又惡毒的說:&ldo;姜宓,你莫不是忘了當年親手送我的定情之物?&rdo;
聽聞這話,姜宓眼瞳驟然緊縮。
定情之物?她當年送過什麼?
谷卿閔懷揣惡意,俯身湊到姜宓耳邊一字一句地道:&ldo;你說,我若將那等私密的東西送到你夫君面前,他會不會被氣死,嗯?&rdo;
&ldo;你……&rdo;姜宓咬牙切齒,眼底嬌弱逐漸轉為不可動搖的堅定。
她一字一頓否認道,&ldo;我從來沒送過你任何私密之物!&rdo;
谷卿閔被侍衛拖下去,但他目光一直盯著姜宓,宛如毒蛇。
姜宓不示弱,挺著背脊,大大方方地回視谷卿閔。
谷卿閔被拉下去後,她來不及收回視線,恰和站在門外阼階的商殷對上。
似乎,他都聽到了。
姜宓臉色一變,左肩又冷又疼,像有針在往裡鑽。
她定了定神,勉強撐著,咬牙暗想,即便有又如何,這一回她定然不會讓谷卿閔再壞她一輩子!
第4章 昨晚做了錯事(修)
時值晚夏,夜間少了暑氣,多了幾分涼意。
白玉阼階上,商殷頭劇烈地疼起來,今個一整天太陽穴都在陰陰抽疼,這會夜風一吹,便痛的更厲害了。
長隨方圓關切問:&ldo;大人,可是需要大夫?&rdo;
商殷擺手,揉捏眉心,一抬眼就撞上了姜宓驚懼至極的視線。
她膽顫心驚的,當他是洪水猛獸,避之不及。
商殷聽著谷卿閔的支言片語,吩咐道:&ldo;吩咐下去,務必找出兩人苟且的真憑實據。&rdo;
方圓應下,很是不解:&ldo;大人,既是要證據,何不擬一些便是?此等事不宜大張旗鼓。&rdo;
商殷負手下阼階,暗色的黑夜中,玄色披風翻飛不休:&ldo;好歹是長嫂……&rdo;
語氣裡,是寒涼寡情的嘲弄和曬意。
方圓眼神閃了閃,回頭看了眼燈火暈黃的房間裡,依稀還能看到姜宓單薄的身影。
他嘆息一聲,頓時明白了大人的意思。
因為是兄嫂,所以那點遮羞布還是要的,不然以大人的手段,何須如此迂迴費勁?
商殷走了,整個院落再無旁人,姜宓適才撥出口氣。
她彷彿是從冰水裡撈出來的,後背寒氣入骨,凍得她唇色發白。
因著左肩帶傷,她眼前陣陣發黑。
腦子裡一會是上輩子煉獄般的一生,一會又是剛才谷卿閔的話。
但從始至終,揮之不去的,是商殷那雙淺棕色的狹長鳳眸,跟刀子一樣,冰冷又無情。
她抖著手,不顧傷勢,猛地抓著毫筆,左右手各一支,同時蘸墨,爾後雙筆齊動,在白紙上刷刷書下不同字型的&ldo;逃&rdo;字。
右手寫的,是雅緻的瘦金體,左手書的則是秀美的簪花小楷。
她一輩子無所長,唯有對書法稍作研習,所以,沒人知道她其實會左右手同時寫字,會的還是不同字型。
那些年裡,她日日身處絕望和怨恨之中,遂學會了臨摹,尤其對商殷的筆跡,她能摹的以假亂真。
一篇白紙才寫一半,左肩傷口復又裂開,殷紅的鮮血順著手臂,緩緩低落到紙上。
白紙紅梅,份外刺眼。
姜宓搖晃兩下,一屁股坐杌子上。
此時沒了外人,她不用做戲,也不用腆著臉討好誰,那點眉目的柔弱便如水波化開,露出了她的小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