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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他伸手掏出懷中的手槍戒備。
前座的小林早已探出視窗,回報了一槍,報告道∶“他們射的是車子下方,攻擊的目標應是車輪。”
“那麼只是嚇我們而已了?”耿雄謙沉吟。
車子快速地穿梭在車子之間,不讓對方的企圖得逞,然而卻也讓原本身體就不適的葉蔚湘臉色更蒼白了幾分,乾嘔了起來。
耿雄謙首先發現,怒火沖天,命令道∶“儘快甩掉他們,回給他們一點顏色看!”
“是!”
小林將半個身子傾出去,阿陳也放慢了車速。以這種方式交鋒,就要看誰瞄得準,出手快了。
幾聲槍響,路上的車輛紛紛避開。他們率先打中了後方來車的車輪,但也沒有佔太多便宜,不多久,他們的車輪亦中了一槍,阿陳連忙踩煞車,漸漸把車速緩下來。
耿靜柔低叫著∶“有一輛車子擋住了那輛車,介桓有派人跟在我們後面嗎?”
“靜柔,誰允許你抬起頭,趴下!”耿雄謙吼。
“沒事了啦,老爸!那輛車把殺手們全接走了,看來是同黨哩,可是怎麼沒有再攻打來呢?這是個好機會不是嗎?還是他們還想與我們玩得久一點?”耿靜柔坐到母親這一邊,直盯著車後的視窗叫著。
耿雄謙沒空理會女兒,看敵人已不見蹤影,扶妻子下車呼吸新鮮空氣。這時,耿介桓的車子才尾隨而至。
“師父,我已派人盯住那輛車。為了避免他們發現,所以我沒跟太近,也沒有幫忙到什麼。”耿介桓報告著。之所以沒過來援助,自然是相信自己手下的功夫一流,而他要做的工作便是追著線索不放。
“很好——”耿雄謙點頭∶“雖然你違背了我的命令而毫不愧疚。現在,先給我一輛車送你師母去醫院。”
“是。”
第十章
雪片般的報表紙擲上羅姒的臉,而她躲也不躲,靜靜地承受。
“該死!你為什麼沒有查出‘她'也在車上?如果我沒有尾隨在後面察看,阻止了那些混蛋的破壞,也許’她'會因為翻車而死在車內!車內所有人死不足惜,但她不同,她這輩子沒被這種場面嚇到過,只消一個小小的翻車,可能會壓得她沒命!你的報告做得太糟糕!你不可原諒!”陸湛發狂地吼叫著。
這種失態,簡直是無法令人想像。在他四十餘年的生命中,這種無法自制的情況,只出現過幾次,而那幾次,全都是為了一個女人;如今亦然。
有什麼好稀奇的呢?羅姒悲慘地笑著自問。凡與葉蔚湘有關的事,陸湛都會失控,如今有這種怒火爆發,不足為奇。
其實她根本知曉葉蔚湘今天會與丈夫一同出門,她委託的人訊息來源相當可靠,只是她私心地不子告知,也許正是不知死活地想看陸湛所能承受的極限吧。他┅┅依然執著著那個女人,沒有少半點;對她,更是沒有極限地狂悲、狂喜、狂怒,只為她一人而生存。
何其有幸的葉蔚湘、何其可悲的陸湛,以及何其可悲的她比智障更沒救的她呀!
陸湛沉迷於不屬於他的女人一輩子,而她拼命想得到不會垂憐眷顧她的心,相同的可嘆可憐,在別人的世界中,皆是多餘的角色,沒有自己的舞臺。
“羅姒!你說!”陸湛嚴厲地喝斥。
“對不起。”她低沉地回答,眼神盡是空洞。
他甩開頭,用力握拳捶向桌面,弄青了指關節亦不感疼痛∶“我承受不起她受傷害,你懂不懂卜”
她走過來,拉起他泛青紫的右手,拿出藥膏為他輕揉著,並且上藥。她說不出話,喉頭哽著硬塊,怕她說了話,會逼出迸發的淚水。
“我最信任你的,羅姒。然而,我還能把這麼重要的事交給你去辦嗎?”他疲倦地問,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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