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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藉口乾巴巴的,拙劣簡陋,根本就沒法安慰人。
商殷拂開他手,面無表情的道:&ldo;打道回府。&rdo;
方圓暗自嘆息,這都是一些什麼事啊?
商殷借著月色回商府,那一晚上,方圓見他上了止戈閣五樓,點了一盞暈黃油燈後,再沒有下來。
隔日一早卯時正,方圓正靠在木柱上打盹,冷不丁被人踹了一腳。
他一個鯉魚打挺蹦起來,只看到商殷穿著朝服下樓的背影。
方圓抹了把臉,趕緊跟上。
日子彷彿沒有任何變化,商殷依舊每日上朝下朝,處理朝堂庶務,操心任性的新帝在北疆的安危。
興許新帝真的十分擅長徵戰沙場,也可能是御駕親徵的如虹氣勢。
總歸新帝在北疆無往不利,大小徵戰數百場,竟無一敗跡。
兩年後,皇帝收復北疆,將北邊的蠻夷部落挨個收拾了一遍,並點為屬臣,設都護府,劃歸朝廷管轄。
滿朝文武都以為,皇帝這回該收心了,怎麼也該回京好好處理朝政。
誰曉得,皇帝大手一揮,大軍調轉方向,恍如利劍,直殺苗南。
皇帝,居然收了北疆還不滿足,還要一鼓作氣將苗南給一併收回來。
眾位文武大臣痛心疾首,一邊愁輔政大臣商殷日後不還政,一邊焦心沙場刀劍無眼,要是皇帝有個閃失,這大夏可該如何是好?
商殷無動於衷,身上官威隨著時日一長,更是越發濃鬱。
他輕飄飄看人一眼,都能嚇的人兩股顫顫,語無倫次。
但是方圓卻是知道,他家大人比之從前更沉默了。
很多時候,他處理完庶務,就上止戈閣五樓,一整天都可以不下來。
方圓知道,大人還在等大夫人,一直都在等。
但姜宓那一去,好似人間蒸發了一般,沒有半點訊息,也沒有任何動靜。
瑟虹一路追著,這麼多年,也沒報個信兒回來,人究竟是找到了還是沒有找到?
想到此處,方圓不禁有幾分埋怨起瑟虹來。
你說,你一個紅蛇出身的,怎麼就忘了本呢?
瑟虹到底有沒有真忘本,約莫沒人知道,但自打商殷說了,將她給姜宓那日起,她的主人就只有姜宓一人!
前半年,瑟虹循著蛛絲馬跡,大江南北地找姜宓。
最後一直出了玉門關,在大夏以外,才無意聽聞支言片語的訊息。
有往來大夏的波斯行商說,波斯都城裡,有一種酒,是用大夏手法釀製的,那酒芳香四溢,喝上一口就能醉三天三夜,所以又名孟婆湯。
那酒坊東家,長的那叫一個漂亮,那雙眼睛天生自含三分媚,再吃了酒後,面頰酡紅,真真絕色傾城。
瑟虹覺得,行商嘴裡的酒坊東家,應當就是她家大夫人了。
她一路往波斯去,日月兼程,終於在又一個盛夏見到了姜宓。
彼時,姜宓坐在一間書鋪裡,布衣裙釵,不施粉黛已是艷色昳麗。
她左右手各握毫筆,低著頭,正唰唰寫著什麼。
周圍圍攏著好一些波斯讀書人,這些人自來嚮往大夏儒學,可大夏距離波斯路途遙遠,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去的了。
故而,這些人平時對大夏書畫墨寶等物,都奉若珍寶。
瑟虹粗粗掃了眼,書鋪裡頭,擺放的都是大夏書冊字畫等。
&ldo;好!&rdo;
喝彩聲不絕於耳,卻是姜宓寫完擱筆。
書鋪裡的東西不愁賣,掌櫃才將字畫展開,墨跡尚幹,就已有波斯人抱著金銀來買。
眨眼功夫,兩張不同筆跡的字畫均賣出高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