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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體覺得真新鮮，但是很不巧，她不願意跟他說話了，轉而宋體望著對面的小茜阿姨饒有興味的說：&ldo;阿姨，學校裡喜歡書銘的女生可多了！&rdo;

&ldo;是嗎？有多少？&rdo;儘管已經瞭解兒子往家帶情書的頻率，但許茜還是忍不住八卦，她對兒子的八卦一向很有興趣！

&ldo;差不多百分之九十八的女生都是小聾瞎。&rdo;宋體忍不住撇撇嘴。

&ldo;那百分之二呢？&rdo;許茜問。

&ldo;我和我朋友，為數不多的正常人。&rdo;宋體說。

她這輩子是不可能成為那百分之九十八的，夏朵對學校的這種清純小男生沒興趣，至於舒兒……可能是a班太遠，會長大人的資訊素還沒傳播過來。

&ldo;那你在學校要幫阿姨監督他，別讓他去禍害人家女孩子。&rdo;許茜說。

&ldo;阿姨放心，我會幫你看好的。&rdo;宋體心裡美的快要開出一個花園了，特別是在看到會長大人冷漠的眼神，眼梢的笑意簡直要溢位來。

許茜心裡打著如意算盤，宋體不知道，但書銘卻瞭解自己母親的心性，他也不說話，只沉默的握著玻璃杯，時不時喝上幾口水。

過了片刻，飯菜陸陸續續的上來，宋體望著盤子裡的紅油滾滾，流口水的同時胃也在拼命抽搐。

她的母親大人真是女中豪傑！

細細感受著每一道菜，過了片刻一碗米飯就吃完了，她起身說：&ldo;我去一下洗手間。&rdo;

待她漸漸的走遠，書銘低聲問：&ldo;李阿姨呢，我怎麼沒有印象？&rdo;

許茜面龐一滯，轉而流露出濃重的哀傷，好像被解封從身體裡緩緩流淌出來，在書銘面前她沒有偽裝掩飾，因為很多時候兒子是可以給她安心的依靠。

&ldo;去世了。&rdo;

三個字說的輕飄飄，但誰也不知道說話的人是懷著怎樣的心境說出的這三個字，或心上插著刀流滿了鮮血，或抽筋剔骨痛的再也不能痛，誰也不知道簡單的幾個字在他們的生命中是怎樣的沉重。

生老病死後面往往跟隨著節哀順變，卻不知道這幾個字才最為殘忍，至親至愛的人不在了，沒有重生沒有輪迴，死了就是死了，永永遠遠不會相見，節哀順變？呵，你應該逆著變數把所有的痛都藏在心尖兒上，任他發酵四溢蔓延，要每日每夜取開瓶塞溫習一遍，流著血也要去想。

這樣，才對。

呵，人這種冷血動物的記憶能儲存多久，和天鬥簡直不自量力，但這世界上就是不缺不自量力的人。

許茜是這樣，宋秩也是這樣。

手中的筷子不自覺的慢慢握緊，書銘的目光掠向對面的白瓷小碗，裡面乾淨的沒有一粒米，他眼力很好，她的筷子沒有在相同的盤子裡夾過第二次……

從洗手間回來，宋體時不時和小茜阿姨閒聊幾句，喝了幾口溫水沒再動筷子。

&ldo;你好，這是剛剛加點的餐請慢用。&rdo;服務員又往桌子上放了三個盤子。

&ldo;怎麼又點，我們吃不完的。&rdo;宋體看著滿滿一桌子的菜，心有餘而力不足。

&ldo;書銘不喜歡吃辣，這不他又點了幾個。&rdo;許茜笑著說，把盤子的擺放位置調了調，&ldo;來依依再吃點。&rdo;

&ldo;不好意思。&rdo;難得的宋體竟然說出來這四個字，來之前徵詢一下他的意見好了。

&ldo;沒事。&rdo;

望著眼前的清炒嫩筍和甜點，宋體拿起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