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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看，這些泥人全是工農商士的造型，雖然也做的維妙維肖，可是比不上若緩那盒有趣。

她看了許久，手一揮，將檀木盒子揮到地板上，泥人嘩地滾得到處都是，又用腳一個一個碾得粉碎，心裡才好受了些。

雨荷在外屋聽到動靜，忙問：&ldo;小姐，發生什麼事了？&rdo;

&ldo;沒事，我不小心把泥人摔碎了。&rdo;凝煙嬌嬌軟軟地答道。

雨荷拿著蠟燭走了進來，看著一地粉碎狀的泥人，微微蹙了蹙眉，房裡是半尺厚的木質地板，便是一件瓷器不用力摔都不一定會碎，何況泥人……

她抬頭看了一眼坐在床邊的凝煙，她歪著頭，一根手指卷著一綹頭髮玩，一雙手蕩來蕩去，眉眼天生笑彎彎的，樣子很討喜。

&ldo;小姐怎麼把這麼珍貴的泥人給摔了呢？&rdo;雨荷蹲下來一面收拾地面一面惋惜的問。

&ldo;我口渴，想要喝茶，結果剛一下床就把裝泥人的檀木盒子碰翻了……&rdo;凝煙可憐兮兮地說。

雨荷抬頭望了她一眼，心一軟，道：&ldo;要喝茶怎不叫奴婢？&rdo;

說罷先放下手頭的事，去了外屋倒了一杯茶送到凝煙手裡，然後依舊蹲下來收拾碎掉的泥人。

&ldo;哎呀！&rdo;凝煙驚呼了一聲，雨荷本能仰起頭來，一杯熱茶傾了下來，燙得她臉一痛，茶杯砸在鼻樑上，鼻血剎時流了出來。

第十七章 抓周

凝煙嚇得大呼小叫，跳下床來，用袖子揩雨荷臉上的茶水和鮮血，嘴裡不停地說對不起：&ldo;茶太燙了，我有些拿不住。&rdo;

雨荷強笑道：&ldo;小姐今兒怎麼了？盡摔東西。&rdo;心想，茶雖有些熱，但溫度她試過了的，就是怕燙到她，特意加了涼茶，況且茶杯是上好的瓷，隔熱效果很好，不應該燙得端不穩……

她看了一眼凝煙，她正楚楚可憐地看著她，一臉自責……

或許，真的是沒端穩？畢竟她那麼小，面板那麼嬌嫩……

雨荷走到外屋用涼水敷臉，幸虧只燙紅了皮，只是茶杯砸在鼻樑上到現在還很痛。

雨桐剛由許夫人那兒回來，看見雨荷狼狽不堪，驚訝地問：&ldo;這是怎麼說！&rdo;

雨荷苦笑了一下，剛要解釋，凝煙已經穿著中衣跑了出來，惶恐不安地看著雨荷，將唇一咬，道：&ldo;我去伯母那裡認錯。&rdo;

雨荷、雨桐想攔都攔不住，只得跟了過去。

凝煙赤著雙腳，一口氣跑到許夫人那裡。

許夫人正在榻上逗若諼玩兒，見她滿臉是淚的跑到她跟前，撲通一聲跪下，唬了一跳，驚問道：&ldo;煙兒，發生了什麼事？&rdo;

凝煙抽泣著把事情經過講了一遍，磕了個頭道：&ldo;求伯母責罰。&rdo;

雨桐、雨荷訕訕地立在一旁，雖說的確是凝煙的無心之錯，可她這麼做，總有些小題大作，哪有主子無意傷了奴才，還要請罪的，若是不明真相的外人得知，一定以為惡奴欺幼主……

重新侍候了凝煙睡下後，雨桐和雨荷正準備熄了蠟燭歇息，紅梅敲門而入：&ldo;夫人叫你們過去問話。&rdo;

兩人的心均是猛的一跳，來到正房，若諼已經睡著了，許夫人守在她身邊繡著一件小肚兜，雪白的綢緞上幾朵蓮花婷婷玉立，既清雅又嬌艷。

她臉上仍是柔柔的，也不抬頭，依舊一針一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