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四回 校場比武將軍立威 兵不厭詐將士誠服(第2/4 頁)
親近來,所謂,“英雄惜英雄”,有時候一場比試可能比一盞茶,一杯酒還能拉近感情。
“徐將軍,崔某想領教一二。”
徐碩定睛一看,這是軍中提轄崔成忠,軍階較高,為人頗有幾分城府。此人系李士彬舊部,也戎馬倥傯多年。
“崔兄想與徐某比試什麼?”
崔成忠面上冷笑一指,“就那面軍旗!”
徐碩順著他手指方向看去,那是校場邊上哨崗之上安插的一枚軍旗,哨崗約略有百米之高,旗幟插於其上。
“崔兄的意思是,誰先拿到那面軍旗誰就贏了?”
“對!”
“有何規則?”
“徒手,不許用暗器,弓箭等兵器,你我單打獨鬥,看誰能搶佔先機,拿了那旗。”
“就依了崔兄。”徐碩這“依”字出口,崔成忠著實有點惱火,這小子言語間好似讓著我一般,真真是惱人,好吧,等會兒就讓你看看我崔成忠的腳下功夫。
這崔成忠何來自信,徐碩心下也明白幾分。早年他跟隨李士彬走南闖北,全靠他的一雙腳力,救李士彬於敵陣,還落下了一個“神行飛將”之稱。行,指疾行;飛,指其身輕如燕。
“今日能與神行飛將切磋武藝,也是徐某之幸。”
日暮之下,旌旗颯颯,四周軍士聲聲叫陣,擂鼓陣陣,徐碩與崔成忠兩相對峙,且打且跑。徐碩知道,對付崔成忠這樣的神行飛將,自然不能硬拼體力,快速拿下應該是上策。這崔成忠三十上下,略顯老成,其弱點在於輕敵和自負。既然如此,徐碩心下道,“那就讓你再多點自信,多多輕視我這個公子哥兒好了。”
二人打鬥前行,徐碩故意賣出破綻,崔成忠一個掃腿,徐碩滾落於塵,崔成忠心下暗喜,也並不趁勝追擊,他知道,制勝關鍵不再技藝高低,而在於奪旗。就按照這徐碩不經打鬥的路數,奪旗不在話下。
誰知,正思忖間,赫然發現已有一人身形立於哨崗之下,崔成忠心內一驚,誰人速度竟然能比自己這個“神行飛將”更快?
原來那徐碩滾落於塵,崔成忠自覺勝了一招之後,沾沾自喜間,徐碩就地滾於崔成忠身前,一個俯身,藉著暮色暗沉,展開雙臂,如輕猿一般飛至哨崗之下。崔成忠若是不那麼輕敵倨傲,以他的眼力和腳力,完全不致讓徐碩鑽了這個空子。
崔成忠也不是弱將,雖說徐碩贏了他半身,但見他一個飛身,撲到徐碩跟前,二人一個照面,崔成忠二話不說,厲掌如刀斧一般劈頭蓋臉便迎了上來,徐碩左躲右閃,始終無法脫身攀上哨崗。
徐碩情知如此消耗下去,無法得手,那崔成忠招招致命,都是狠手。若是再不搶佔先機,那軍旗勢必無法得手。雖說暮色昏沉,徐碩目光如炬,緊緊盯著崔成忠的招式,每招每式數個回合下來,他都爛熟於胸,這崔成忠雖說拳拳鬥狠,但是其軟肋在腳。別看他平地上奔跑迅速,但是在這哨崗之上攀援,他的腿腳便失之力量,腰腹之間也餘力不足。說穿了,其攀援全靠手臂力量,協調不夠。
認準了崔成忠的劣勢,徐碩暗暗一笑,有了勝算。躲閃之間,他身形輕輕一轉,於哨壁上一個回身,竟然轉到崔成忠身後,雙手忽的懸空,然後,緊緊抓住崔成忠後背猛地一扯,那崔成忠原本全身力氣都在出拳擊打徐碩身上,未曾想對方竟然兵行險著,於這哨崗峭壁之上,敢雙手懸空,一個不穩,嘩啦摔了下去。
這一摔不打緊,若是直直掉將下去,雖不比懸崖峭壁粉身碎骨,也會摔出個筋骨折裂。崔成忠大駭!
絕望之間,一個手臂忽的將他身子輕輕一拉,復又拉回了哨崗壁端。
不是徐碩,那還有誰,想不到他竟然能救自己一命。
“徐兄好功夫,在下謝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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