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回 螳螂捕蟬張國相請君入甕 黃雀在後天都王金蟬脫殼(第2/6 頁)
將宋將置之不理?
此事須得從長計議!
當下野利遇乞便遣了細封順義速到營帳救治,又讓北笙與戰奴換了一身髒衣,去前廳飲食。
待北笙、戰奴告退,野利遇乞與南鳶將那北笙的話再細細琢磨了一番,父子兒子都乃用計之人,幾番商討之下,只是搖頭。
“爹爹,孩兒覺得不妙。”
“不瞞你說,為父也覺此事欠妥。”
“方才我見那宋將一件羅衫被鮮血染紅大半,但是,不論傷勢多重,這男子身上的羅衫可不是一般党項農人穿得起的,就是在大宋,那也是有頭有臉的人才能上身的。普通百姓,誰會穿那麼好質地的衣衫?”
“我兒言之有理。為父也覺蹊蹺,這北笙雖是女扮男裝,說自己是六盤山農民,臉面上看,她倒是修飾得不錯,但是一雙手卻是白嫩得很,那張元一向細緻入微,要說他完全沒有察覺,真的是沒有人能相信。”
“妹子一向自負,覺得自己膽識過人,但畢竟養尊處優,未曾經過大風大浪,很多地方難免輕敵。只是,爹爹,孩兒一事不解,既然這張元很有可能察覺到妹子系假扮,為何沒有當場將其拿下?還放她一路狂奔至此?”
野利遇乞眉頭深鎖,與那南鳶道:“兒啊,大事不妙!”
“爹爹?”
“那張元老奸巨猾,他豈是能善罷甘休的主?想必是放長線釣大魚,他估算著北笙到我軍寨的時間,然後來一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到我營寨將那宋將一併抓獲,賴我天都軍私藏宋將,有叛逆之心。到時候,就不是我們說沒有就沒有的道理!”
“爹爹,這怎麼辦?”
“趕緊叫了你妹子,帶這宋將出營!”
“天色已晚,你讓妹子去哪裡?不若將那宋將棄了拉倒,免得夜長夢多。”
野利遇乞見兒子說話正中自己下懷,便也不多掩飾,與南鳶道:“不瞞你說,方才你妹子帶著宋將前來,為父便覺不妥,但你知道你妹子的性格,若是來強的,恐怕適得其反!”
“爹爹說得是,事不宜遲,趁著這會兒妹子還在前廳飲食,那宋將在細封郎中處,我趕緊派人處理一番。”
“我兒莫慌,方才為父已經悄悄遣人通知廚房,在北笙戰奴二人飲食里加些安神鎮靜之藥,想必他二人現在已經好生安歇去了。”
“還是爹爹計高一籌,未雨綢繆。”
“南鳶啊,漢人有句俗話,‘女大不中留’,你這妹子聰慧過人,膽識卓絕,但最終還是逃不過一個‘情’字。”
“爹是擔心北笙步孃的後塵。”
野利遇乞聽得南鳶一番言語,正中自己心事,心中一酸,平日裡都道這個兒子不中用,成天干一些蠅營狗苟的勾當,不像關鍵時刻,這兒子如此懂自己的心意。
而那南鳶對爹爹之心焉有不知之理,他早知爹爹一心向著妹子,對自己在翊衛司任職,暗自為大王培養殺手組織非常不齒,但他也知,自己畢竟是野利遇乞的兒子,總會有機會讓爹爹對自己刮目相看的。
此刻,便是機會。
提及孃親,南鳶見爹爹面色沉鬱,亦不再多言,只是頷首一拜:“兒領命!”
那巴沁仁海的部隊來得果然及時,竟是比野利遇乞料定的還早了一個時辰。
“天都王這是作甚?是要領兵作戰麼?”
軍寨門口,巴沁仁海一隊大軍被攔於門外,門內是野利遇乞帥萬餘大軍整裝相迎,那張元做於戰車之上,原是胸有成竹前來拿人,未曾想遇到這架勢,心中未免有些慌神。
“原來是國相,國相遠道而來怎麼也不派人通傳,本王以為是那宋軍殘餘要做搏噬反撲,困獸之鬥。”
“天都王多慮了,這天都寨誰不知道是我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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