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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後興許有更深厚的陰謀，更何況怨靈獨立六道之外，非常不好對付，我知道你有能力，我也相信你，但阿懺，我不放心啊……&rdo;

李如海頓時覺得氣氛有些微妙，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不尷不尬的低頭站在宮牆底下，只當自己是塊聽不懂人話的木頭樁子。

&ldo;罷了，你要留下也行。&rdo;蘇懺從沒見過謝長臨這般低眉順眼的模樣‐‐這人雖然知道如何退讓，如何戳心，但從來半真半假，就是蘇懺對感情一事笨拙且遲鈍，也總能一眼看破他心中所想。

可現在卻不知為何，好像謝長臨忽然想通了，實話實說起來，不帶著輕浮於外的調戲，到讓蘇懺有些無所適從，心想著：隨他吧隨他吧，既不搗亂還是個得力幫手，讓他跟著還能省些麻煩。

御書房中，卓月門懶洋洋的坐在椅子裡，也算是坐沒坐相，支著頭，端一杯茶，懶洋洋的看著門口陰翳的陽光。

大楚晴好的天氣並不能彌補深秋的涼意，花草樹木凋零許多，縱使有小倌兒日夜打掃，仍是積有不少落葉，蘇懺腳尖落在上面，未曾看見人影，便先聽見了落葉細碎的破裂聲。

謝長臨居然真的沒有跟過來，他先回興元宮去了。

&ldo;皇兄，&rdo;蘇恆顯的心情很好，剛寫了一幅字，想拿起來讓蘇懺也瞧瞧，誰知這一拿卻急了，墨跡未乾，滲了一些在空白處，轉眼不成章法，她有些可惜的搖了搖頭，&ldo;糟蹋了。&rdo;

那紙上原本寫的是先帝年號&ldo;崇安&rdo;，這些墨跡，卻讓&ldo;崇安&rdo;二字如龜背皸裂，蘇懺和卓月門同時屈指掐算，心下一驚，乃&ldo;大凶&rdo;之卦。

這兩人慣會掩藏心思，短暫的眼神相交之後，蘇懺欲蓋彌彰垂下了眼瞼，目中蘊一脈柔光，想把什麼隱瞞下來，卻聞蘇恆的笑聲，&ldo;皇兄，你從小就有個毛病……&rdo;她道，&ldo;凡有事不能說出口，便是這般雲淡風輕的模樣，所負越多，心中越不平，越是殫精竭慮之時，反而越平靜。&rdo;

蘇恆頓了頓，又道，&ldo;何必在我面前也如此？&rdo;

被戳穿的人麵皮子薄，耳根微有些泛紅，蘇懺笑道，&ldo;你是君，我是臣，有些分內之事本來就不該煩到你，皇兄還沒無能到要你操心的地步。&rdo;

&ldo;……&rdo;蘇恆有些不高興了，筆桿子往紙上一戳，墨跡狠狠的散開，&ldo;但皇兄與那姓謝的倒是推心置腹。&rdo;

倒也不是小心眼，只是從前，他們兄妹間並無隔閡，只要自己問起來，蘇懺通常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很少找什麼藉口避過去。她好歹是大楚的帝王，再難再苦，上無人提點，下無人與言的日子都過來了，也無半點偏頗動盪，可見再大的事她也撐得住，不需要蘇懺這種關懷與愛護‐‐她只希望，以後無論何事，無論何時，都能跟皇兄一起擔著。

&ldo;算了，&rdo;過一會兒，蘇恆自己舒出一口氣，正色道，&ldo;國師方才同我說了昨夜的事，你們具體要查什麼，可有方向？&rdo;

&ldo;所能找到的文字記載恐怕僅限於此，而知道舊事的老臣要麼早已入土為安，要麼告老還鄉遠在天邊……就算仍然供職朝廷，也選擇閉口不言，於這方面下手，恐怕勞無所獲。&rdo;

蘇懺道，&ldo;所以剩下的部分還是要從宮中查起……昨夜留在那怪物身上的火符我仍有感應，只是後宮禁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