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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究竟是在何種情形下,教出這隻畫眉的?”
白沐不語,心下卻暗罵:自然是在罵你的時候。
白沐不言,早茶卻嘴快:“嚴大人,那不是畫眉,是鸚鵡。”
嚴鳳訴恍然一笑,隨即釋然。摺扇一揮,拍在早茶頭頂:“去,本官豈會不知?”
樓中諸人莫名,惟有前來尋找嚴少卿商議案情的蘇尚書執一杯茶,淺嘗輕笑:“名不正則言不順,嚴大人一定為這隻鸚鵡起了個名字——叫做畫眉。”
嚴鳳訴誇張的嘆一口氣,唇間有笑,鳳目含情:“知我者,吏部尚書蘇大人也。”
褚良遠正從樓外回來,聽到這番對答,心間一絲後悔:早上便不該任由嚴鳳訴把那鸚鵡要了去。
春晨美好,春鳥鳴啼。這一日,是茶樓開業第三日。
日上三竿,某人卻好夢正酣。——這個人,自然是白沐。
茶樓開業之初,樓中夥計匱乏資金短缺,正是該奮進努力養樓餬口的時候,不說聞雞起舞,總也得天明即起吧?
然而,白沐他……不僅午時了還沒起床,而且那睡象還相當的平和安穩,沒有半分掙扎不安的跡象。
早茶端一盆水,懸在白沐腦門上方一尺之處,挺著個高大身軀卻偏用牙齒咬了下唇,以十分忸怩深刻的形象,無聲又堅定得告訴了嚴鳳訴——他是多麼的下不去手。
嚴鳳訴何種心思,哪有看不破之理?偏不點破,憋得早茶不知如何開口。
終於,早茶咬唇道:“嚴大人,還是不要了吧……”
嚴鳳訴唇角輕勾,循循善誘:“一日之計在晨,一年之計在春。此時是春晨,便是一年中最寶貴的時間,如此寶貴的時間不思進取卻用來睡覺……早茶,我也不勸你,只是你家公子的前程,可就全在你手中了——你此時不潑他,怕是要害了他。”
嚴鳳訴的聲音,素來便華麗纏緩,此時刻意放低,便像有千百種誘導魅惑,使人昏然難思,不知不覺便被他牽了鼻子走——
“嘩啦——!”
咳咳咳!一陣驚天動地的嗆水聲。
嚴鳳訴作大驚失色狀:“早茶,你怎如此大意失手?”
“嚴鳳訴!”即使睡的有些發暈,自家小廝有幾斤幾兩膽白沐還是清楚的。更何況他與嚴鳳訴畢竟算是同僚共事過,那廝那些個花樣百出不見重複的誘供逼供手段,白沐豈能不知?
嚴鳳訴鳳目含春,坦然認下:“子季,叫你起床實在是太難,區區也是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白沐怒急,一邊接過早茶遞過的帕子胡亂擦拭,一邊憤然指控:“若不是你,我也不會現在才起身!”
第5章 魑魅魍魎(二)
白沐怒急,一邊接過早茶遞過的帕子胡亂擦拭,一邊憤然指控:“若不是你,我也不會現在才起身!”
前一晚之於白沐,簡直魔音穿腦不得安枕。嚴鳳訴那廝,從來就不安好心!
茶樓開業,為了方便照應,褚良遠搬到樓中居住,嚴鳳訴心疼那鸚鵡無人照看,提了過來,又懶得親自去照料養活,硬是扔在了白沐這裡。
於是乎一整個晚上,白沐都在聽那隻可惡鳥兒不斷溫習著殺人放火趁火打劫這句話!——何等的慘絕人寰,令人髮指!
早上那鳥兒終於歇了,白沐才得以匆匆一眠,哪知才剛入夢,便被人唆使自己的小廝生生將自己從夢中潑醒!
白沐憤恨的看一眼自己的小廝早茶,一時悲悽無淚——這廝渾身上下就沒一點兒像是藥谷出來的人,空有高大的身軀和精妙的硬功,卻偏是個不長腦的……
早茶跟著白沐的時間已久,自然不會不明白自家主子這慣用眼神中所蘊含的負面複雜情感,只覺委屈無比,心想還是嚴大人說得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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