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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族裡最漂亮的姑娘還要美上幾分,只是那臉上的笑意就毫不掩飾內中的虛假,含刀藏針一般,多看一眼,便有綿綿密密的壓力自四面八方匯聚而來。
穩坐桌邊的頭領樣人物依舊一臉的華貴凌厲氣勢,他揮了揮手,喚來最先刁難莫籬的僕役,俯唇嘀咕了一番。他的聲音很小,說得又快,完全聽不清楚。
那一根筋的僕役皺了皺眉,便點頭點得乾脆,一副妥帖聽從的樣子。轉頭又是一陣嘰裡咕嚕,另四個漢子立即停下手來,肅立聽喚。
異域頭領站起身來,鷹樣的目光在眾人身上輪番掃視,先是掃過正連滾帶爬逃出樓外的許羨魚,再打量打量角落裡為了逃命而喘的上氣不接下氣的白沐,接著認真仔細地看了幾眼嚴鳳訴,最後將目光落在莫籬身上,停了很久。
而後置若無人般與眾人擦肩而過,往樓外走,五名僕從也跟著低頭袖手魚貫而出。
莫籬原地立了立,突然閃身跟了出去。
早茶先前憑一雙鐵拳對敵五大異域高手,寡不敵眾,被打的頭暈眼花,東倒西歪的自白沐面前晃了三圈,也沒找見自家少爺,反倒從角門晃進了後院,噗通一聲,躺倒在地,給昏過去了。
至此,一場鬧劇終於平歇,危機解除。
白沐換上滿臉笑意:“景之,今日見到你,真是令人格外的歡喜,覺得你眉是眉眼是眼的,怎麼看怎麼賞心悅目……”
嚴鳳訴習慣性的去揮扇子,哪知這日沒帶,於是嚴大人隨手抽一條看似乾淨的抹布,甩手一揮,拂落衣上浮塵。動作如行雲流水,那抹布倒似乎平白生出三分灑脫不凡來。
這才回過頭來,笑意幽深:“子季,每次你捅了簍子,而區區又恰好及時趕到,幫你收了場子,你就會待我特別殷切,就好比——現在。”
“怎麼會?咱們自幼/交情就好,我一向對你挺殷切,跟捅不捅簍子可沒什麼關係……”白沐生硬的轉過笑臉,開口呼喝:“早茶早茶!快給嚴大人看茶,看好茶!”
話猶未落,想起來早茶已經撲倒在後院,此時樓中空無一人,不由尷尬笑道:“沒人了?沒事沒事,景之,我親自給你倒……”
正轉身欲走,打算溜之大吉不伺候,哪知腰前突然斜伸出一隻手臂。往前走一分就要撞進別人懷裡,於是白沐反倒後退了兩步。
樓中左右無人,嚴少卿不用假作正經,便好不懶散的拾起一隻凳子放好安坐,又好不閒適的抬起一腿架在另一側的獨凳上,單手支頭靠在屏風內的小榻,眉眼輕揚,說不出的意態風流。
斜過眼來,桃花眸中星星點點的不懷好意:“茶水就不用了,走了這半天有些乏了,子季,想要報答的話……就過來給我捶捶。”
白沐心下咬牙,面上卻四處打量打量,顧左右而言它:“素期姑娘怎麼沒來?”
嚴鳳訴瞭然,輕笑一聲道:“往日在大理寺你打賭輸給了我,也沒少給我捶過捏過,去了翰林院待了幾天,倒顯得生分許多。難不成……竟是跟了蘇清晗幾日,學會了蘇尚書的那一套虛情假意假正經不成?”
白沐本來因著幫莫籬欺瞞他的事情,心中有愧,現下聽他說的愈發不像話,反而少了那份內疚心思,上前兩步,一腳踹在嚴鳳訴架於凳上的小腿上。
正要開口激他幾句,突然察覺那人神情不對。
嚴鳳訴架在木凳上的小腿瞬間僵直,額邊冷汗涔涔而出,面色微白,連唇色都淡了許多。好看的眉頭皺了又皺,卻始終忍住了未發一言。
白沐似有所覺,蹲下身子,輕輕揭開那人紅色官袍的袍擺,看見白色的褲腿上有大片的紅正慢慢暈染開來,觸目驚心。
連忙從地上撿來斷刀殘刃,輕輕割開褲腳,就看見嚴鳳訴小腿上密密實實的裹著白布。白沐單看著那布帛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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